那天一上车我就对咪咪说昨个进山啥都没弄到,今天的目的很单纯,看见果园和包谷地就停车,让我进去痛痛快快顺点东西出来。一向忠厚老实的咪咪说不行咱就买点呗。我说偷的东西吃起来香。
其实那天我们主要是去钓鱼和烧烤,但我还是想搂草打兔子捎带着干点副业,结果计划很快就落空了。因为一路都是高速,我眼睁睁看着大片硕果累累的田地就是下不了车。
同桌是这次野炊的发起人,他是个孝顺女婿,趁礼拜天不忙带老丈人出来钓钓鱼,然后邀请上我和咪咪陪他打发无聊的时光。

钓鱼的地方是在礼泉县的礼泉湖,同桌一大早七点就出发了,估计是想赶早上那拨鱼。我和咪咪一家是十点从西安走的,这个时间差是准备让同桌的老丈人多钓一些鱼,我们赶过去刚好接茬就能烧烤。

可是刚出门就接到同桌电话:买袋盐和孜然。这家伙也太粗心了,你请我们吃烧烤,连盐都没有!我正在找商店买盐,同桌电话又来了:再买几个烧饼。原来主食也没有准备。
我刚把这几样东西买齐,同桌又打来一个更让人恼火的电话:你看着买两条鱼吧,到现在一条还都没钓上。
当时我脑海里就想起了高英培说的那个相声:孩子他妈,明天再给我烙俩糖饼!

不过还好,当我们到达湖边和同桌汇合的时候,他的老丈人已经开竿了,只不过钓上来的都是半匝长的白条和小鲫鱼。同桌也用虾笼捉到了一只小螃蟹。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但是动静太大过于高调也不好。就像这位仁兄,八个海竿一字排开,折腾完这个折腾那个,直到我们提着鱼笼去烧烤的时候,他才钓上一条小鱼。气得他对着湖面不停地破口大骂。

那天我不小心把一个瓶子踢翻了,同桌的老丈人马上心疼得直喊哎呦,然后赶紧就蹲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捡拾。我问是什么宝贝啊,那么精贵的。同桌的老丈人说:蛆。
昨天我专门和一个也热衷钓鱼的朋友讨论,用蛆做鱼饵好吗?他说反正他不用,再说鱼和人一样,天气太热也不喜欢吃过于油腻的东西,鱼饵也讲究夏瘦冬肥,这个季节还是用素饵比较好一些。

下午快两点,终于正式进入烧烤环节。我一如既往干串肉的粗活,咪咪依旧是烧烤主力。他先用两条小鱼试试火候和手感。大家一尝,确实有种生疏的味道。

不过咪咪同学进步很快,手艺很快就恢复到了原来的高水平。吃得我直夸他现在可以出去卖了。

那天我们烧烤的唯一一条大鱼,既不是我买的,也不是同桌的老丈人钓上来的,而是旁边一位也在钓鱼的大哥送给我们的。原来在水库钓鱼是不允许钓鲢鱼的,因为它们是水库的清道夫,假如大家都在钓鲢鱼,那就相当于把水库的保洁员都吃光了。
偏偏那位大哥钓上来的不是白鲢就是花鲢,前面几条在水库管理人员的监督下都无奈的放回去了,而同桌的老丈人又不争气,钓的鱼一条比一条小。同桌就跟那位大哥商量:一会儿你再钓上来鲢鱼给我们好不好?看着我们一脸的馋相,最后人家送给了同桌一条大白鲢。

咱们有啥说啥,鱼是小了一点,但是味道非常鲜美。

咪咪同学非常可爱的女儿,只要见到我就腻着和我玩,但是同桌一来,马上就不要我了。那天我俩吃饱喝足之后抢一个躺椅睡觉,她抢不过我,到处告状。最后同桌只好让她躺到车里,小家伙这才安生下来。

看蚂蚁打架和搬东西是我小时候最爱干的事情之一,那天我扔了几块鸡骨头,然后就和咪咪的女儿蹲在那里认真地看小黑蚂蚁和大黄蚂蚁之间残酷的肉搏战了。

那天我们遇到了多年来未曾遇到的大暴雨,雨那叫个大啊!像是用盆往下泼,我坐在车里,风把车刮得直摇晃。好在我们刚吃完,不好的是同桌的老丈人还在几百米外的湖边钓鱼。同桌和咪咪冒雨去接老人家,结果直到雨停了,他们才共同湿身的走回来。我高兴地问同桌湿透了吧。同桌说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一缩肛,都能挤出水来。

现在用图来演示一下那天的大雨:远处那个像火山一样的东西,其实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昭陵,此时那边已被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

十五分钟后我们这里也落下了不太密集的雨点,但远处的昭陵已经彻底的被暴雨藏匿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雨基本停了,昭陵又出现在远方。

当我们准备离开礼泉湖时,天空已出现了美丽的晚霞。
回到西安吃饭,几个朋友也说下午西安很凉快,那天网上很多朋友都在晒西安惊艳壮观的夕阳,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礼泉的那场暴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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