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理照片我都要忘了半个月前还去了趟秦岭的田峪。
那天先是说好去太白山,我都给人家打好招呼安排我们进山,可到了晚上解放同学说去太白有点冷,改成金丝峡吧。我想也可以,不会爬的累死累活的。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集合时他又说他准备的不充分,咱再换一个地方吧。我说你这台阶下的也太快了吧,咱们干脆就坐在唐延路绿化带里,把吃的喝的铺开,吃饱喝足回家算球了。
最后经过紧张磋商,我们决定临时去一百公里外的秦岭田峪。

还和往常一样,我们被挡在了田峪入口。三个执勤的工作人员一脸牛逼的坐在那里,我们前面两辆挂着“粤B”牌子车上的人从后备箱取了三瓶绿茶往人家手里塞,被工作人员厉声拒绝。大家顿时有点犯傻,说不会白跑一趟吧。我说看我的。
我非常镇定的走过去对其中一个貌似小头头的人说:“我是某某某的朋友,今天约好去他家买点土特产。”那个人一听某人的名字先是一惊,然后立马换了笑脸说:“他就不在这里住,他在镇子上卖电器呢。”还将信将疑的嘟囔了一句:“你和他是朋友?”这句话既是在自问,也是判断我所说话的可信度。我掏出电话对他说:“要不我打个电话,让他给你说一声?”这个工作人员马上摇手说不用了,你们进去注意安全就行了。这时我指着站在一旁的几个“粤B”人说:“我们是一起的。”然后捅了一下其中的一位,那个家伙才突然反应过来说:“对对对,我们是一起的。”说完就跑去发动汽车。
其实我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他的电话,只是上次听别人说过他的名字而已。嘿嘿,那天的场面有点像《沙家浜》里的“智斗”场景,那几个老广也跟着沾了个光。

田峪的水比去年要小很多,但是甘甜和清澈度没有变。

一群小蝌蚪找爸爸。
在水里我们还看见很多一尺多长的野鱼像鱼雷一样在水底极速的穿梭,我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野鱼,解放同学也非常后悔没有带鱼竿和抄网。

夏季的秦岭颜色稍有单调,路边偶尔出现的黄色也会让我们爱怜一番。

正儿八经的野山杏,由于没有成熟,加上酸度很高,所以无人问津。可是我是一个喜欢吃醋的人,平时米饭都要用醋泡着吃,所以那天没有人和我争抢,我轻松的饱着口福,还摘了一大把路上慢慢享用。

核桃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吃了。昨天我在山里看到的核桃又比这哥仨大了许多。

标准的山里人家。在山里不管你种什么,撒一把种子就不用去打理了,只要早晚对着那片地尿一泡,保证会给你一个惊喜。

路边发现好大一片紫色的花,开始还以为是薰衣草,可是走近一看,不是的。但是美女们还是在这里搔首弄姿留下美丽的身影。

假如只看这枝红叶,很多人会以为这是秦岭的秋天。

这两棵矗立在溪流中的旱柳有把子年纪了。明明那么多的水,为什么叫旱柳呢?
在这溪水里,解放发现了一种很特别的虫子,他眼睛相当好,观察力也强,看到水底有古树枝一样的东西在慢慢移动,他抓了一个上来,细沙石裹成的圆洞里面果然有一条黑色肥囊囊的虫子。后据山民讲这叫沙虫,水里的鱼就吃它们。我问鸡不吃吗?他说鸡不下水,怕湿身。

正在修建的四十里长峡,我们只走了六七里。由于我心里惦记着那家农户的野蜂蜜和自酿酒,就开始嚷嚷说这一路的景色太单调,不看了,往回走吧。在我的坚持下,大家只好原路返回。
后来听说只要再往前走四里路,就能看到一个很大碧绿深不见底的堰塞湖。我那个懊悔就别提了。

上次看到的那些小鸡鸡们已经长大了,我们还抓了一只爱抚了几下。好像其中某人还弄了一手被惊吓出的鸡屎。
最大的遗憾是在我们来的前一天,有人把这户农家仅剩的一斤多野蜂蜜买走了。山里人淳朴,要是在一般热闹的风景区,路边的摊贩们肯定用假蜂蜜骗游人了。女主人告诉我今年飞来了七窝子野蜂,她只摇了两箱蜜,剩下的没舍得摇,还说让我明年早点来。

我那天把她家的自酿酒吹嘘了一路,说是如何如何的好喝,大家也攒了一肚子的酒虫,准备开怀畅饮、醉卧竹林。我一坐下就大声的说:“把你家上等的好酒打上二斤,再来几个野菜,让洒家和众弟兄们好好快活一把!喔哈哈哈哈。”说完用手一捋下巴,妈的,没有胡子。
结果那天她家的自酿酒让大家伙十分的失望,五个人连一斤都没喝完。众人问我是不是在她家有股份,非得把大家拉来喝那么难喝的酒。我也很奇怪,上次明明很好喝嘛,今天怎么就如此难以下咽呢?反正那天我是把脸丢在山里了。
不过她家的土鸡货真价实,竹笋也是从竹林里现挖的。
饭饱酒不足的我爬上吊床眯瞪一会。

由于只有两个床位,大家只好轮流上床。我睡完解放同学接着睡。
那天山里黑色小飞虫多的可怕,走一路跟着你飞一路,只要你往那里一站,一群“黑小飞”就在你眼前和头山盘旋。两个人说话,相互看对方都像是带着黑色光环的天使。这家农户的男主人说:今年也许是气候的原因,这种小飞虫特别多。

在山脚下发现了一株樱桃树,我摘了一颗吃,很甜。
那晚回到西安我喝醉了,也许是为了弥补白天在山里的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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