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直尊称我为“教授”或“校长”,甚至夸我在医学上的某些领域超过很多专家,我说我是在“蒙古医学院”进修过,曾经在广州军区干过军医,没事就割割菜花,再早些还背着小药箱在田间地头做过赤脚医生,为广大农村妇女排忧解难。嘿嘿,这都是玩笑话,但昨天下午却真的让我在交大医附院的西安市中心医院这样的三甲医院坐了一回诊,当了一次大夫。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昨天下午去中心医院看病,很久没有去,医院挂号和过去不一样了,要用实名制的就诊卡,卡里存一定数量的钱,再去相应的科室挂号看病,这样就免去患者跑来跑去划价的麻烦,大夫也不用手写开处方,而是直接在电脑上点击,然后打印出来,确实很方便。可是院方可能没有考虑到有些年迈的专家教授是电脑盲,最起码是没有好好地进行过岗前培训,让一些坐诊的专家把快捷的事变得复杂冗长了。

当时我拿着就诊卡挂了呼吸系统门诊的专家号,进去时才四个人,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王姓女专家正给一位头戴皮帽子的农民在电脑上开处方,无奈女专家的电脑水平太差,捣鼓半天就是不见动静,把那位农民伯伯急得说了好几遍:“你年龄大咧,看不清,要不你给饿写个方子,饿自己去百姓大药房买,得成?”可女专家很执着,就是不写。这时诊室的人越来越多,我说你叫个人来帮你吧。女专家说助手刚出去办事了,还得一会才能回来。我说那你指挥我来操作?女专家立刻答应我的提议。我站在桌子旁,按照她的指示敲击键盘,然后很快将处方打印出来。那个农民伯伯和女专家都很感动的望着我。
这时屋子里的患者都快挤满了,女专家干脆让我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我欣然应允,我就像她带的研究生一样,她说一句我就打一行,什么头孢呀、混悬剂呀,多大的用量,是口服还是静脉注射,开几天的药等等,还为一个有肺炎的南方人开了一大堆的药。我们俩配合的非常默契。最后我问她有白大褂吗?她说我这就给你去拿。就在这即将要实现我医生梦想的关键时刻,那个倒霉催的谢顶男医生回来了,我只能悻悻的离开了凳子。我看了看表,快六点了,我干了一个小时的医生。昨天我是最后一个看病的患者,因为我把宝贵的时间为其他患者服务了。我感觉自己就跟雷锋是一样一样的啊!
昨天最大的遗憾是在呼吸科干了半天的义工,要是在妇产科那该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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