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山就看到先“土”后“野”的农家乐。这土鸡、野猪等我还能理解,可这土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按照他的逻辑,凡是山里的东西都可以冠以“土”名,那么就还会有土鸭、土鹅、土奶......
果不其然,又走了两步,就出现了“野人家”,一拐弯“两姐妹”也来了,还多了一项服务内容:爬山。难道两姐妹会手拉手陪客人爬山?照这样下去,前面会不会还有蜘蛛精和盘丝大仙在等着我?前面的人已不见踪影,后面的还没到。秋天清晨山风的凉意顺着我的脊背往上走,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

芦苇用纤细的身躯,在光影的配合下,给大山增添了诗意。
这季节山里有大量的野果,如梨、山里红、毛栗子、核桃等等,但最常见还是柿子。此时的柿子又软又红惹人爱,挂在枝头摇摇欲坠,从树底下过,放个响屁,都会震落一片。


山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在遵守着自然规律。大山在春天赋予它们生命,秋天它们在山的怀抱里孕育果实,最后它们再用生命中最后的色彩装扮这位自然母亲。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我终于登上了第一个制高点。大家伙更是发情般的喊叫着,那种征服感溢于言表。
队里有位著名的“菜花”美女。这个女人不寻常!在拔高时,把我累的在后面像野狗一样伸着舌头喘粗气。而她却一路高歌猛进,一会秦腔,一会京剧,跟着就是豫剧《朝阳沟》。看来要好好地研究研究菜花同志的食谱了。
有了菜花同志在,队里充满欢声笑语。男同胞们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在山涧里上蹿下跳,好不热闹。我突然明白了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时,都饿得东倒西歪的队伍里为什么要有女宣传队员的道理。
在第一集合地点大家乱哄哄的合影之后,我发现大家都埋头在地上的枯树叶堆里寻找东西。开始我还以为又在找什么传说中滋阴壮阳的野草,仔细一问,原来大家是在捡地上的野生毛栗子。这时又有一个消息在队伍里不胫而走:生吃五个野生毛栗子,不但可以壮阳,还能预防和治疗前列腺炎。一时间,女同胞们捡的更有劲了;男同胞则像猴子吃花生一样,不停地朝自己嘴里猛塞。我想这蒙古方子幸亏是只让吃五个,要是说一次吃五斤就会变得像非洲大种马一样,那今天非得撑得躺下几个。
看着大家这样认真的工作态度,我觉得这样一支素质如此之高,且兢兢业业得队伍放在国内实在太可惜了!要是把她们派到南非,那一天要捡多少钻石啊?或者把她们派到中越边境扫雷,她们地毯式的搜索会使无雷区的面积扩大很多。
今天的队伍还有点“还乡团”的味道。队员们除了见什么吃什么,见什么拿什么外,还有直接跑到菜地里拔老乡的菜。当时我还纳闷,如今的乡亲们下地都穿登山鞋啦?也不背竹楼,改背登山包了?仔细一瞧,原来是我们的同志!这可是真菜呀,不是在QQ里的菜地里偷菜。你们都给整完了,乡亲们如何过冬啊?
还有人给老乡介绍来的是皇君,要找花姑娘。我怒斥道:“八嘎,花姑娘的不要,太君断背地干活!”
估计下次再走这条线路,乡亲们一听我们来了,立刻会像当年对付鬼子一样坚壁清野。不让敌人拿走一粒粮食。
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这座湮没在深山里千年的石佛。为了找到他,在大家开怀畅饮的时候,我独自一人上山寻找。第一次无功而返,第二次我返回叫来了老驴,在看似无路的山路旁,杂草掩盖了一条小径,迤逦而上,终于看见了心仪已久的佛像。没有人能说清他的来历,也许那无言的微笑就是最好的答案。
在农户门口看到幸福的猫咪一家,想想这帮兄弟姐妹们,难道不也是一个快乐的大家庭吗?
经过九个半小时的长途跋涉,走了近三十公里的山路后,我们终于踏着夕阳胜利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