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悦楼不敢说是西安最好的卖稀饭的地方,但最起码是最早大规模、正规化卖广东稀饭的地点。虽说西安的粥城不少,可大都不敢恭维,更别提那些路边散兵游勇的野摊子了,几乎就是往米饭里多倒些水,再勾上两勺子的粉芡就得了,这种粥喝多了恐怕会引起大便干燥或便秘的。
这是友谊东路省武警总队正对面的总店,在这儿已经整整坐了十年的庄了!谁要生个孩子现在都会做俯卧撑了!

我闲暇时间经常会和香悦楼的老板(以下简称“香皂”,李宇春的粉丝称玉米,郭德纲是钢丝,马未都叫马扎)坐在二楼的茶秀口沫飞溅、五马长枪的乱侃、相互砸挂,时不时会被自己的话语感动或被对方的言辞所激怒,然后两杯马尿一灌,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相逢一笑泯恩仇,才发现原来生活竟然如此美好。
我和“香皂”相识于十几年前一个圣诞节的夜晚,那时我主攻啤酒,他以红酒见长,那个晚上我俩喝的昏天黑地,最后他在酒店独自一个人抱着马桶呕吐到天亮。从那以后,我俩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见面就要痛饮,然后他大败而归,这几乎成了一种规律。几年前的某一天,“香皂”突然对我说:咱俩以后不喝酒了!原因是他有次中午跟我喝完酒后开车,竟然在钟楼盘道睡着了,后来被清障车拖走,还差点上了电视和华商报,他说到做到,这几年确实没有和我喝酒,但改成和美女们痛饮了,美女们嗲声嗲气的说两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蜜话,他就撑不住了,就见他端着酒杯使劲大幅度的仰脖了。
昨晚“香皂”白酒、红酒、啤酒来了个“三中全会”,那个爽快呀,是我多年未见的,主要还是旁边的一群美女起了决定性的因素。“香皂”最终还是喝高了,满嘴烟味的抱着我使劲亲,我说你他妈的想亲美女又不敢,拿我过球上的干瘾!害得我今天吃什么都不香!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因素,所以我和“香皂”给朋友介绍对方时,都口径一致说:这是我兄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已经“恶交”很多年了!

“香皂”是个生活还算有点品味的男人,衣着在如花似玉的老婆(一提他老婆我就心痛)拾掇下,不算太衣冠禽兽,(不像我逮住一身衣服就可劲的穿,像是租来的。)脚上穿一双39码的鞋,用着Zippo打火机,抽着假冒伪劣“三五”烟,最近我才帮他在机场的免税店里买到真货,并且是十条起步,他高兴的咧开满是烟渍的黑牙狂笑说:够我抽一个多月了。但我最接受不了他的就是一年四季脚上都持之以恒的穿着一双白袜子。

“香皂”总是自喻自己是个“卖饭的,”看似比较低调,我说你应该说是做餐饮的,不要老是用这个“卖”字,那样会让大家感到你是夜场里的那些灰色人群,再说就你那身子骨要是走“卖”的道路,也没人要啊!
“香皂”是个非常聪明,反应很快的一个人,也相当的健谈。半个月前他午睡贪凉,被空调吹得高烧了三天,他坚持像民工一样不打针不吃药,第四天下午他刚从打蔫的状态有所好转,就把憋了三天多的话对一个刚认识的孩子他妈滔滔不绝的讲了快俩小时,那位年幼无知的娃他妈听得频频点头,一副陶醉的神情,不是我打断的话,估计还要吃顿晚茶。我说你是不是有种在和女性谈话中能获得快感的怪癖!?

十年磨一剑,时间虽说长了一点,但香悦楼的分店终于在西高新落地啦!但还没有开花。原因有二,一是“香皂”五一接手的场子,五月十二号就发生了汶川地震,当时正在装修,他跳楼的心都有了;二是那片餐饮店多如牛毛,竞争异常激烈,想在高新的一亩三分地里刨点食吃,估计没那么容易。
今天下午又地震了,我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了麻木不仁的“香皂”,他都快哭了。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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