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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伟力文章:《紫‧钗‧缘》赏析

(2010-09-20 21:19:27)
标签:

舞蹈

现代舞

文化

919从瑞士回到香港,刚好赶及观看由梅卓燕为城市当代舞蹈团编排的最新作品《紫·钗·缘》。我很喜欢这个作品,本来想写一点关于《紫·钗·缘》观后感,却发现香港的戏剧博士卢伟力已经写了一篇宏文〖《紫·钗·缘》赏析〗,其中大部分观点竟然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自然见猎心喜,随手把卢博士的文章拿来,跟朋友们分享。至于还有一些关于《紫·钗·缘》的其他想法,迟些再在博客上发表。

 

      **********************************

 

卢伟力文章:《紫缘》赏析

 

前言

《紫缘》的名字,文化指涉很直接。香港观众未进入剧院之前,多数心里想着粤剧《紫钗记》,而今年刚好是它的剧作者唐涤生先生逝世五十周年,我们的文化感性遂有很自然的联想:也许这次演出就是要向这位粤剧巨匠致敬。前不久戏剧家毛俊辉在「香港艺术节」推出话剧《紫钗情话》,年前「香港舞蹈团」先后请了邓树荣、邢亮编演《帝女花》,梅卓燕编演《再世寻梅》,都与唐涤生有关,一时间,一份与戏曲文化遗产互动,把它作为创作想象之源 (source of imagination) ,甚至再创作,与其辉映的文化感情,在此时此地香港流转。

现代舞与传统戏曲如何互动,是混合、杂沟,还是借鉴、吸收?在这次演出有多少《紫钗记》,有多少戏曲,又有多少唐涤生?

这些问题,是创作人要想的,也是观众有意无意想问的。现在,我们试解一下,先从《紫缘》的艺术形式入手。

 

身分:舞蹈剧场

当代香港现代舞正在发生范式转移 (paradigm shift),很值得留意。形式上,愈来愈多舞蹈剧场 (Dance Theatre)出现,大型舞团、中小型舞团,以及不少编舞家、独舞者都锐意探索这表现形式。這次梅卓燕為 城市当代舞蹈团」创作的《紫缘》,亦开宗明义地以舞蹈劇場為創作目標。

何谓舞蹈剧场?为甚么要在「舞蹈」后面加上「剧场」?

首先,它的出现是近几十年的事,约莫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亦即是说,它的出现是西方现代舞发展了几十年,相对地蓬勃之后的事。那时美国是现代舞的中心,Martha GrahamDoris Humphrey等先驱,由二、三十年代起,屡有佳作,而一大批新一脱具有影响力与创造力的舞者如Paul TaylorAnna Sokolow等又涌现,每一位都各有性格,各自精彩。不过,欧洲的舞者在这时却异军突起,以更开放的态度引入新的舞蹈创作可能性,舞蹈并非要呈现美丽的身体、美丽的动韵,而是要表现生命经验。于是,某些人生景况的凝聚、重复、变奏可以入舞,就算日常生活的动作亦可以入舞,甚至语言也成为表现手段。我们熟悉的Pina Bausch正正是这方向的倡导者。

强调生命经验,而非舞蹈动作,身体姿态,或许这就是为甚么「舞蹈」之外会有「剧场」的根由

 

缘起缘落的气韵

《紫缘》的名字其实可堪玩味。三个字,颜色、物品、状态,是不同质的关联,但三者亦有序列性,隐隐吐露一个过程。或许紫色是欲望,而钗是订情信物,必须要有前面二者,才有第三者。

我想梅卓燕出发创作《紫缘》时,大概是如此的,我们看看印刷精美的宣传品就知道。不过,一路走来,却另有一番风景,因为舞蹈剧场的造象过程,往往因应舞者的素质与身心。于是,风乍起,梅卓燕要探讨缘,一众舞者就以自己的生命感觉、性格,以及身体突质、现代舞感,呈现因应《紫钗记》而起的情韵。

就目前的处理,梅卓燕以若干男舞者左顾右盼开始,是《紫钗记》开场几位才子擸艳的动态,亦可以引伸为男性的集体欲望。舞作发展下来,首先进占舞台的,是那一方红巾,由男舞者拾起,斜走向台左后女舞者处,二人以巾缠颈,调弄卷张之间,是相遇后情态的动韵,亦有婚配的编码。

从这角度看,梅卓燕似乎并不在意于要叙述《紫钗记》的剧情,而是提取当中李益分别与翟小玉和卢家小姐两份不同的缘遇,把其化为尘世间男男女女相遇缘起之后的双恋与单恋。因此,这次《紫缘》有许多独舞和双人舞,而并没有太多群舞。

 

混配性舞台意象

梅卓燕借戏曲道具,方巾、凤冠、靠旗、挂须、腰带、高靴、水袖、马鞭,让舞者与之融合自己对缘遇的感受,而出之以现代舞的语言,于是,一份有趣的混配性 (hybridity)产生了,足可使香港舞蹈剧场以自己的特性立于世界现代舞之林。

《紫缘》中有不少深刻的舞动意象:男舞者头顶凤冠,变手云似地柔性互相穿插,有时又轻拭身体,是性别的暧昧,亦有可能是性向的暗喻,其指向却非常清楚:婚配的欲望,是超越的,人同此心,心同此渴;女舞者披靠旗上场,方整运形,动作硬朗、外扬,然而她又会用力争脱靠旗,或许在这世代中许多女性都不自觉地内化了某些雄性的战衣吧。

这两位独舞者,连合起来看,组成了结构对位,很有意思。在他们的舞段当中,都有一个单腿支撑,或自下引体向上,或自上缓缓座落身体,是生命意志的动作意象。

细心看,每一种戏曲道具,都围绕着情缘的不同形态,而生出意象。长长的红腰带,缚不住决心离开的女舞者,于是有美丽的三角;单脚穿高靴,难免一拐一拐的,或许恋爱要相对,步伐才稳当。

 

紫钗

这次演出,不以模仿《紫钗记》的叙事结构为目标,因而紫钗在这舞作中的作用,跟在原剧不能比拟。它讯息含量的减弱,是得意忘象?又或许是梅卓燕此时此刻较倾向处理缘起的气韵与动态,而暂时轻化缘落的寄盼与思念?

让我们证之于舞作中先后出现三次的那段四人小组舞:一男一女,分别由两位帮手扶出,然后男女二人在帮手协助下,作出包括拥抱、背负、承托、拉扯,以及多种离离合合体肢意象。第一次男女是蒙眼的,第二、三次没有蒙眼,或有未确认对象与确认对象之别吧。值得注意的,是三次动作相若,大概尘世间的男女情感动态,都有一定结构吧,盲婚哑婚 (盲中中)、自由恋爱、命定地去爱,其实都是缘。

此生此世,为何一份缘,可以悠悠天地间?这不但是《紫钗记》的题旨,更是唐涤生不少作品的题旨,所以有《紫缘》。

卢伟力文章:《紫‧钗‧缘》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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