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池》和《米辣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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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现代舞团将于今天(5月9日)和明天(5月10日)晚上在北京国家大剧院演出,剧目是《临池》和《米辣禅色》。这两个是广东现代舞团过去两三年间演出最多的节目,在世界各大城市里都曾经亮相,反而我们中国首都的观众却还没有机会在北京的舞台上一瞻风采。
不过昨天我看了舞团在排练厅里的连排,才忽然醒觉:这两个节目虽然走遍世界,却从来没有被安排在同一个晚上演出过。这两个节目的风格和审美观又如此地南辕北辙,如果艺术的多元风格如天上彩虹般缤纷万象,则《临池》和《米辣禅色》就是这道彩虹的两个极端,放在同一个晚上演出,正好见证了现代舞蹈的广阔形式和内容。
刘琦的《临池》来自中国的书法,分成五段,从最古老的甲骨文,延至小篆、隶书、楷书和草书,成为灵感动力,以舞者的身体为笔,舞者的动作就是毛笔上挥洒而出的墨迹,而舞台便被视为一张白纸,让动作和墨迹在其上纵横骋驰。这是一支纯粹肢体的作品,精致严谨,把传统的书法和现代舞台紧密地结合起来,让观众看罢有仰之弥高的感觉。
潘少辉的《米辣禅色》的灵感来自东方的饮食文化,中国传统的古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饮食也在作品中被延伸至成为审阅世俗生活的一面透视镜,而舞者相对少用动作,却更多使用舞蹈剧场的形式,有时一本正经、有时滑稽突兀、有时烟视媚行、或耍帅、或装酷,总要对沉闷的生活嬉笑怒骂,目的是撕破严肃外衣后露出那荒诞事物的本质。
如果艺术和它所呈现的对象是一个铜币,那这个铜币会有两面:一面是‘崇高’,一面是‘荒诞’,而‘崇高’和‘荒诞’一直伴随着我们的生活,而刚好,广东现代舞团带来的节目《临池》和《米辣禅色》便分别昭示着艺术家如何直面生活中的‘崇高’和‘荒诞’。我在邀请广东团前来参加「北京现代舞展演周」的时候,倒没有想过这两个节目有着如此有趣的关系。《临池》在北京的反应一定会很好,因为中国人习惯仰望‘崇高’,至于首都的观众如何看待《米辣禅色》?如何俯视‘荒诞’?我很好奇!
《临池》剧照
《米辣禅色》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