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连续几天的国庆假期，在10月2日特意去了一趟西安，主要是应西安华清池公园的邀请，观看在华清池和骊山边上演出的大型实景舞剧《长恨歌》。《长恨歌》由雷动天下执行艺术总监李捍忠负责整个舞蹈构思创作，香港设计师黄志强和曾文通分别负责服装和布景。两年前在《长恨歌》的筹备期间，我便曾应邀到过华清池实地参观，并参与了一点点的创作讨论，之后，李捍忠、黄志强和曾文通等红红火火地在华清池唱起《长恨歌》，我却因为其他事务，一直没有机会重临华清池。据说《长恨歌》的演出受到当地政府部门的热捧，而看过的观众也赞不绝口，成为西安旅游文化演出的一个主要品牌名片。

虽然这次西安之行的目的是观看《长恨歌》，却承蒙华清池公园盛情招待，不但替我解决住宿行程，而且派专人陪我到名闻遐迩的兵马俑一游。记得我在1984年，为了编创作品《凯风》，和香港城市当代舞蹈团的黎海宁、陈德昌和作曲家黄伸强等一起做了一次黄河采风之旅，从郑州开始，途径开封、洛阳，最后一站西安，也在当时便到过兵马俑参观。

二十五年前的西安，印象已经很模糊，只记得兵马俑外是黄沙一片，尘埃漫天，和如今的处处绿化，闲适宜人，实在是天壤之别。1984年的兵马俑，只开挖了如今的一号坑，坑上建了一个拱形顶盖的遮阳馆，跟今天所见的没有太大变化。当年我第一次走进兵马俑现场，被那种庞大的地道气势和肃穆的陶俑站姿震撼得无以复加，愣愣地站在场馆里，半天不愿离去。后来每当我在给舞团上课排练时，要求舞者安静不动的状态时，脑子里总泛出84年第一次面对兵马俑的景象。我跟舞者们说：你们站立得住吗？能够稳得住吗？你们可以想象那些兵马俑被埋在土下，一站就站了两千年吗？

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又一次来参观兵马俑。这次面对同样的那些一排一排，一望无际的陶俑时，奇怪地有种探访老朋友的感觉。以前震慑于兵马俑人多势众的气势，可现在似乎更被陶俑的细腻神情吸引。一大群陶俑，粗略看去，像是一模一样，但仔细品尝，却发现每一个陶俑都有自己的眉目神情，连站立的姿势都各有细致的变化，没有一个重复。我想这就是两千年前的手工精雕细琢，和今日有了机器之后，在同一个模子压制出来的复制品，的最大不同看点吧。

突然想起国庆天安门前的阅兵和大型千人歌舞巡游………

兵马俑

从千人操到细腻的表情

博物馆外的木偶们

二十五年前的一号坑拱形顶盖

二十五年后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