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市当代舞蹈团将于今年4月18,19日在香港大会堂公演全新节目《季节性效应》。这是一台由三支风格完全不一样的舞蹈组成的舞蹈晚会,分别由四位编导编排,包括我和刘兆铭合作编排舞蹈《生之白》,梅卓燕编排《第N季节》及黄狄文创作《忽然四季》。
城市当代在委约创作之前,其实没有跟舞蹈家们谈任何主题或形式,而是希望艺术家们有最大的自由去把自己想要说的内容呈现在舞台上。在收齐了所有编导的构思概念后,舞团的行政部门才进行包装,以比较吸引观众的手段去宣传节目。可以说,一台节目的出现,不但是编导和演员的努力成果,行政和宣传部门也在当中出了不少创造性的主意,才让整台节目生色起来。
《季节性效应》便特别能够展示宣传部同事们的灵活头脑。三支舞蹈来自四位背景完全不一样的编导,内容和形式各极其异,却在精密的计算里,牵引出一个饶有趣味的,关于时序变化影响我们生活的主题。
《生之白》的概念来自刘兆铭,以独舞的形式展现生命无常,描述人类的临终一章;《第N季节》是梅卓燕有感于人类对地球的破坏,达到无法修补的地步——温室效应、气候反常,以群舞来呈现人类集体面对的恶劣生存状况;《忽然四季》的编导黄狄文则以音乐为主导,把小提琴家基顿'克莱曼(Gidon
Kremer)全新演绎的经典音乐《四季协奏曲》,以双人舞、三人舞、四人舞以至多人舞再一次从新演绎,其中时序被打破、经典被颠覆,虽然始于嘻笑玩闹,却让我读出当中对周围环境变化的无奈感。
有朋友在看了这次演出的海报宣传后,开玩笑跟我说:《季节性效应》这名字让他想起了痛苦的「风湿」症,提议把名字改一改。我倒很认真地想了一阵,最后还是维持原来的名字。或许私底下,我和其他几位编舞竟然有着相同的隐蔽症侯,每当风起,身体就不自觉地疼痛,发出各种悲鸣。
所以,我感觉整个《季节性效应》的主调是挺悲哀的,它的舞蹈很优美,也极具爆发力和动感,却充满对生命的不甘,并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忽然四季》像极了多嘴绕舌、喋喋不休的年青人向时代提出抗议,《第N季节》犹如壮志不屈的中年人在长歌当哭,而《生之白》却是老人阅尽世情后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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