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福楼与几位朋友雅聚
从左至右:冯明德、王开林、若莹、华南虎、裴建平
昨天中午,好友华南虎、冯明德、裴建平冒雨驱车数百里来到长沙,约定在鼎福楼一聚。后来,大律师若莹也赶来了,他们与她是故交,而我与她还是初识。若莹气质娴静,更像是一位古筝艺术表演家,偏偏却是大律师,庭辩之时,她要机锋快出,与人唇枪舌剑,真不知那是怎样一番情形,哪天去看她打官司,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华南虎是半个官场中人,之所以说他是“半个”,是因为他非常性情,当官本来是主业,倒有点像副业。他爱读书,爱写作,爱旅游,而且都是真心投入,不玩虚招和花活。你说,这样子分神,他还能削尖脑袋,去官场中全力拼杀吗?但他是个很有趣、很真诚的朋友,官场中多半个官少半个官不重要,我们能多一个如此性情的朋友,却是天大的福气。明德兄是《散文诗》的大主编,这本刊物早已成为全国名刊,他能够把一个冷门整成热门,这是了不起的功夫和本事,他的诀窍已成了独得之秘,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传授给别人的。明德兄喜欢喝酒,但对酒并不挑剔,好酒如五粮液、茅台,他喜欢喝,普通的酒如黄酒、啤酒,他也爱喝。有一次,他从西北出差回来,登机前与朋友们喝高了,办完登机牌,却迷迷糊糊久久未能上飞机,全机等他一人,广播找人叫了许多遍,他终于踉踉跄跄进入机舱。飞机上天才十分钟,他就满头大汗,身体极度不适,空姐顿时手忙脚乱,好在乘客中有两位医生,出来联手抢救,据说还有一位漂亮的空姐自告奋勇,给他做了人工呼吸(由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证人证词,我姑妄言之,大家姑妄信之),机长甚至向地面指挥中心发出了要迫降西安的请求。一个人在万米高空上沉醉到欲死欲仙的程度,这才真叫喝高了。明德显然是有激情的,我看了他最近为失踪的弟弟所写的一首长诗,深受感染。明德好酒好朋友,无疑也是性情中人。我认识建平最久,十多年了,他刚写小说,就能把生活写得活生生的,够趣耐读。当年,我在《湖南文学》做编辑,对他的小说是来则不拒,来则即用。他发表了许多作品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文学原先的红火劲就像喝多了王老吉一样泄下去了,他也就多半有点灰心,这两年他已搁下手中写小说的笔,干点别的。我看他气色红润,谈吐快活,肯定做得相当不错。
好友(既有旧雨,又有新知)雅集,觥筹交错,笑语相连,乃人生一福。饭后合影,兹为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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