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生活定个小调

文/ 王奎龙

    昨天有点喝高了。
    酒倒没喝多少，主要是情绪高，感情的高度增长了。
    本期付印的头一天，吉林师大编辑出版专业的大二年级40多位同学（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本刊校园记者）来编辑部见习，中午我和徐小莉、王蕾代表编辑部同翁院长及领队的夏主任、李老师、陈老师一行交流，一起吃个饭，谈起不少学生就业、专业建设、记者站发展的话题，语至动情处，酒杯自然端起，我明显感到了师长们对学生的关注、关切。他们的言语让我们办杂志的人一下子也高尚起来，“为大学生朋友办一本好刊，给同学一方平台”深深刻进我和同事的脑海。
    言语间也谈到，大学生有着浓烈的成功情结。我马上想起了一个名字。
    大家知道路易斯吗？是励志童话中最被国际性大众认可的主角之一，他是一只天鹅。他的故事被誉为“20世纪最受爱戴的童话”——写给孩子，也写给大人。我几年前读时甚至认为路易斯就是我今生的榜样！
路易斯是一只生来就不能发声的雄天鹅，当妈妈告诉他这一切时，他伤心极了，尤其是看到其他同伴翱翔天空时曼妙的嘴型……
但路易斯坚信自己有自己的精彩！为了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他求助朋友，努力学会在石板上写字。可是其他天鹅是不认识字的，路易斯还是没有办法向他心爱的天鹅小姐塞蕾娜倾诉衷肠。
天鹅爸爸为了帮助路易斯，从乐器店里偷来了小号。“小号没有付钱”，路易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他自我鼓励，加紧练习，练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从小号里吹出了心底深处的歌．乐声不仅打动了塞蕾娜，也赢得了人们的尊敬与赞赏——因为路易斯脖子上挂着石板、石笔和小号，去夏令营担任吹号员挣钱还债：把挣来的所有钱交给爸爸去还清小号欠款与店主的损失。
路易斯还先后到费城等地去演奏小号，名闻全国。生活的道路，在路易斯眼前，越来越宽广……走红之际，路易斯决定做回真实的自己，他带着与天鹅小姐的爱，飞回原野，和孩子们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
这是一个与成长有关的动人故事，作者怀特在《吹小号的天鹅》里写到了池塘、上课的日子，这都是我们童年的意象，写了抢救、夏令营和成长的烦恼，也写了费城、波士顿、蒙大拿，表现生活游历，描述“里茨饭店之夜”，故事之中，还涉及自由和关于钱的谈话。最终让我动情的，是作者在“发绿的春天”里结束笔墨，留下遐想，意境无限。
读着路易斯，想着我自己，顿生暖意！ 10年前我结束一段生活，那叫做大学，那时候，上班就是一个新的“发绿的春天”，上班中的每一年，每一个阶段，每一项工作，每一份任务，都会有结束，而人生动力的维系，就在于下一年、下一阶段、下一项工作，下一份任务，让生活让生命一次次绿意盎然，永是青春。
我的同事在《东西南北》的博客里搞了篇杨澜的文字——《你可以不成功但不能不成长》，大学生朋友很喜欢，我们都很欣慰。其实，没有一个正行进在年轻岁月中的人不梦想成功，不追逐成就，但从路易斯身上，从杨澜姐姐的文字里，年轻朋友寻找到了一个辅助坐标，更能弄懂成长与成功的关系。
成功是个极具诱惑力的词汇，磁铁般吸引着年轻的梦想者。成功的那一刻，不光是自我欣喜、欣慰，也可能有公众的夸赞，赢得关注、鲜花和掌声；而成长则写满努力、波折和艰辛，不是一刻，是一路，甚至要是一生。《吹小调的天鹅》，我为什么说它是关于成长的文字，而不说是关于成功的文字？相信大家应该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写过另一段人生小悟，并借以祝愿佳男和所有的读者朋友，把每一天都当作生日过，像10年如一日卖早点的老人，每天都明确地知道要抵达的位置，守望的路口，幸福所在！今年的这个时候，吴佳男离开我们的团队，去翱翔于更大的天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要给自己的人生定个基调。在这个调子上去打拼，去奋斗，去及时转型、去华丽转身。
   调子有大调，也有小调。
   大调是成功，小调就是成长。  王奎龙/文

（原载07年本刊大学生版《东西南北·大学生》6期卷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