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一念之剪一把荻草带回家插
(2015-10-16 12: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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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
分类: 散文随笔 |
一事一念之剪一把荻草带回家插
稻子归了仓,玉米正在晒。
按说,田地可以荒凉了。但不,田埂上,或者小沟里,荻草长出来了。稻谷旺盛时,人们的眼光是紧紧盯住它们的;如今,荻草忽然就成了农田周边最惹眼的植物。一大丛一大丛的,一两米细细的杆子,头顶的荻花灰白灰白的——即便是灰白,也显得干干净净,而且随着时令渐冷,荻花的颜色趋近银白。这些田野里的瘦高个,有风没风的,都倾斜着团队的身子,时刻都在摇曳似的。远远地看,这些被举高了的荻花,有一种闲适的美。
查了百度和好搜,荻草分类不少,分布很广,“广泛分布于温带地区……主要的具体分布区有湖北省的洪湖等地;湖南省的汉寿等地;江西省的余干等地;江苏省的宝应等地;安徽省的天长”!这就对了。
天长人钱玉亮写了一篇小说《红草湖的秋天》和一篇散文《红草湖之恋》,写了一种叫做红草的植物。自古以来,典籍上只见荭草而不见红草,钱玉亮生生地造出了一个新的植物品种,有点胆识。从资料描述来看,争论不休的荭草与红草,其实只是读音相同,种属差异很大。叫荭草的,与狗尾巴草近似;叫红草的,似乎应该是荻草家族的成员。荻草中的细荻、刹柴、紫刹、茅刹等种类,或“叶鞘呈淡紫色”,或“茎秆呈淡紫色”,在秋风的热情拥抱中、在秋阳的热烈亲吻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泛“红”的可能,被形象地称之为红草,是可以的。既然青草可以“青”得,那么红草怎么不能“红”得?这个红,其实是文化之“化”化在了事物中,自然就不是考据学意义上的植物了。
我们这里的荻草不是红的。茎秆现在还发青,但身姿和神采都与红草湖里的差不多。都是皖东的嘛,就像我们两个地方的文朋诗友,业余操练的事情,都是一样的蛮有意思和蛮有味道的。
到田地边上走一走,带把剪子,顺手剪一把荻草,带回家去插在去年买来的画缸里,也很风雅。
我喜欢面对大自然附庸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