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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或濒死白色或相持红色或新生 |
分类: 经典回味 |
之一:灰色或濒死
三两具班驳的影子在墙上上演死亡
秋天,我本不愿将话题弄得如此沉重
有谁不曾见过纷扬而坠的难道不是生命
枯败的收缩之后,季节的皮肤迅速老化
小河尽头,最后一滴血已开始凝固
诗歌,也于此时被抽得仅剩下一堆标点
无法阻止的是灰色天空的侵袭,贫困的心
谁还能守立田园?谁还能抒情江山?
谁还能逆转时空,让血液重新灌进生命
之二:白色或相持
我要说的是它已经来临,钟表开始锈涩
我要说的是冰河在皮肤下形成红色的预言
我要说的是毁灭只源于生命内部。现在
一切欢呼都已冷却,雪莲花开在冰峰危岩
现在,每一次回顾都是对心灵的燎烤
现在,清醒与迷惘之间,它溶入其中
在第七行诗写下的瞬间,我分明看见
我左手的卑鄙与我右手的崇高,在致意
黑暗与火光撕扯着我的思想。快乐的痛苦
之三:红色或新生
但是季风在天空下寻找情人,泣血的生动
但是雪莲花遥望着河道,它的渴望最终在
河道上波光粼粼,呼应野性的天空
但是泣血的乐章怎会僵固!呼啸的双腿
重归节奏。但是瑟瑟秋风中的溃烂念头
之下,是永远也溃烂不掉的阳春气息
现在。站在秋天的脊背上我是它的压迫者
水落石出的事物裸露着表达我渐渐的成熟
但是秋天,一个古老的手势轻轻召唤着我的灵魂
(原载《诗歌报月刊》1995年第二期)
在滁州市文联举办的一次读书班上,我对来安县的一位文友说:我现在就写一首诗给《诗歌报月刊》。当时我们在说着诗歌的话题,她说很难;我说不存在难不难的事情。我说现在、当场就写;她并没有当真。当时,就是秋天。我眯着眼睛凝望窗外的秋天,我看见的是死亡和新生。这是季节的主题。我用三种颜色的更替,用“三折”,表达我对生与死的理解。我几乎没再修改,仅仅靠直觉的引导,一挥而就。我给那位文友看了;她看了,笑笑。我从读书班上带回了诗稿,恭恭敬敬地抄在稿纸上,寄给了《诗歌报月刊》的蒋维扬先生。发表了。这样的写作,在我不是很多。是不是有点想证明自己的意思?如果是,那是当时的自己还不够自信。也算是文人意气吧。哦,那位文友,她当时长得很漂亮;现在依然很漂亮。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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