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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贯历史与时代的生命赞歌——听全国第九届“群星奖”金奖作品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遐想刘健

(2025-05-21 20:27:41)

纵贯历史与时代的生命赞歌

听全国第九届“群星奖”金奖作品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遐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撼人心魄的川江号子,它在亘古旷远的川江峡谷中,恒久不息地震荡回旋,伴随着激浪翻滚的波涛,伴随着冲滩闯浪的船夫,吼出了大山大川的雄姿,吼出了川江船夫的刚毅;号子给予船夫力量与胆魄,船夫给予号子生命与灵魂。当历史即将跨入新世纪的时刻,这气势磅礴充溢着无穷生命力的川江号子再次响起,激励着人们在改革的大潮中,满怀豪情地迎接明天新的太阳和新的挑战。这首由重庆市沙坪坝区文化馆王光池作词、张烈作曲的跨越世纪之交的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1999 年4月在文化部、中国艺术研究院举办的“建国 50周年音乐作品征集评选”中荣获了创作一等奖之后,11月又获全国第九届“群星奖”金奖。

改革开放的洪流把中国的模样涤荡得焕然一新,川江峡谷里,一艘艘大型客货轮穿梭在安全的川江航道中,一艘艘汽船快艇飞驶在波峰浪尖上。现代化的船舶代替了简陋的木船舢板,振耳欲聋的汽笛和刺激动感的流行音乐取代了沉重苍凉的船工号子。在今天要想重新唱响川江号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然而,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的二位作者,却偏偏丢舍不开这古老而沉重的吼叫声。是在凝结了川江历史和船工血泪的号子声中,涌动着的那股气壮山河的历史感召力和坚韧不拔的精神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激扬起他们的创作欲望和热情,是这永恒的精神力量催促他们站在时代的高度来重新省视流逝的历史,使他们在历史与现实的融合中寻找到一种具有强烈时代感的艺术表现形式,重新复活了人们记忆中正逐渐淡忘的川江号子。王光池在歌词中写到:“闯过一滩又一滩,号子喊得波浪翻,脚踩石头手抓沙,祖祖辈辈拉大船,拉过了一山又一山,拉着船儿上天…大山的魂魄,川江的胆,哪怕纤绳紧紧绷在肩。”这里既是一种场景的写实,又是一种对历史的观照,然而又多了一层浪漫主义的色彩,多了一种审美的心态。歌词中浪漫洒脱的情怀,让人感到今天的川江人已不再是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受剥削欺压,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景况;今天的三峡已不再是昔日的三峡,崇山峻岭激流险滩已不再构成对川江人的威胁,已不再是让川江人感到心悸和恐惧的对立面。反之,奔腾汹涌的波涛,层叠突兀的危岩暗礁都在确证着当代川江人雄浑的胆魄和不凡的气概。只有具备了这样的胆魄和气概,只有具备了这样的审美心境,才会出现歌词:“拉过了一山又一山,拉着船儿上青天”如此旷达豪放的诗句。合唱《三峡魂》是景中有情,情中有景,因触景生情,情也就越发缠绵悱恻:“想三峡呀,念三峡,睡梦中也在峡谷里穿。恨三峡,爱三峡,情似江水流不断。”如此的一往情深,如此的陶然心醉,王光池用诗化的歌词语言,营造出“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物我浑化的情感氛围。当然,这也是王光池在创作时自我情感充沛,用以情观景的主动投入的审美视觉对自然山水进行观照的结果。这样的情感观照必然使歌词表现出的意境达到“登上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的审美境界。接着往下,歌词写道:“东边的太阳,西边的雨,峽江两岸景色鲜,千年神女云中笑,船过三峡天地宽。”这样的词句是实写景暗写情,词中有诗意有画景。因为,听到这样的词句!马上会使听众的脑海中闪现出唐代诗人刘禹锡的《竹枝词》:“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水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刘禹锡当时就任夔州刺史,也是在长江边上触景生情,描写了一位沉浸在初恋中的姑娘,听到江上传来自己心上人的歌声,姑娘弄不清这歌是不是为她而唱,从而联想到小伙子就象黄梅时节晴雨无定的天气,让人捉摸不透。古代诗人用一个双关语的“晴”(情)字,传达出姑娘含蓄微妙的内心情感。这里,王光池也采用了这样一句词中寓诗意的句子,难免不让人听后产生出刘禹锡诗中的情感意境来。不仅如此,听了这句词后,还会使听众的视觉感官中浮现出重庆画家陈可之先生那幅名为《长江瑰·三峡纤夫》的大型油画。画面上,一群赤裸着身躯,肩头勒紧纤绳的纤夫在河滩上艰难的跋涉。他们头顶上的天空,一边是霞光四射的太阳穿透云层光芒炫耀,具有刺激性的色调运用,让人仿佛感受到阳光的灼热,另一边却是黑云重重,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将至,色调凝重沉闷,好似空气在这一瞬间都板结在一起,压迫得人们透不过气来。同一个画面空间出现这样强烈的景象、情感、意绪反差,从而爆发出极大的艺术震憾力。王光池为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的高潮部分,选择了这样一句新颖巧妙,意蕴丰盈的词句,竟然使人触发这样丰富的联想,可谓是“巧发奇中”。而且,无论是诗还是画,无论是古代的作品还是当代的作品,其反映的内容竟然都与长江之水紧紧相连。这一点极类似中国山水画风格:趋向于简淡,但在简谈中却包含了无穷意境。这样的巧合,不知是作者有意设置或是情景促成,但都为合唱的歌词内容创构了一个更为深层高远的审美意境,把对三峡景色的描绘点化得更具情感魅力和生命活力,也使合唱歌词更耐读、耐听、耐人寻味。然而,作为合唱艺术来说,更为重要的是要把歌词用文字符号显现出的观念意绪、思想感情融化在音乐声中,使歌词内容在音乐的裹卷下得到进一步强化和升华,并通过音乐的形式把歌词表达的生命内容和精神力量提供给欣赏主体的心灵去体会。圣桑说:“我总是看到音乐艺术的威力。它的主要作用以及它的胜利恰恰就在于洞察心灵、沿着勉强可寻的途径向心灵挺进;音乐始于词尽之处,音乐能说出非语言所能表达的东西它使我们发现自身最神秘的深奥之处;它能传达出任何词也不能表达的那些印象、心灵状态’”。那么,当王光池的歌词为合唱提供了情感导向和审美框格后,张烈的音乐创作又是如何来陈述和表现歌词所给予的时代精神和情感内容呢?混声合唱《三峡魂》音乐自身又是如何将川江号子中源于远古的顽强生命现象与紧扣时代节奏的生命脉动勾连起来呢?

漫长的历史岁月中,伴随川江船夫与险滩激流较量产生的川江号子采用的是一唱众和的音乐结构,曲调、情绪、节奏的变化是根据行船途中面临的各种自然环境不同而变化的。它一般由《平水号子》《见滩号子》《上滩号子》《拼命号子》《下滩号子》等八首不同的号子联缀而成,是一种直接伴随船夫行船冲滩的生活劳动节奏而吆喝的歌唱形式,以便于船夫们相互之间统一和协调划船拉纤的动作步调。因此,它的音乐节奏显得比较对称、单一,缺乏变化和发展,具有很强的实用功利内涵。它是川江船夫一辈又一辈与大自然搏斗、抗争的在劳作过程中产生的符合规律性的形式要求和主体感受,是历史上川江人现实生活中物质生产的产物和物化活动的精神体现。

在时代已将迈进 21世纪的今天,社会生活已经发生了巨变,人们的精神追求、艺术欣赏要求也已发生了巨变,要把川江号子作为今天艺术舞台上的艺术审美对象,就必须赋予它能为今天的人们所接受的艺术特征。因此,张烈在创作大型合唱《川江魂》时,首先在音乐表现形式上采用了大型混声合唱的体裁,而不是单一的男声合唱;曲式上则借鉴了大型器乐曲的写作手法,采用了奏鸣曲与变奏曲原理相结合的拱型多乐段三部性曲式结构。就奏鸣曲式本身来说,它成熟定型于欧洲 19世纪,代表着一种表现音乐内容的新的思维方式。它擅长表达较为深刻和丰富的情感内容,能体现人们较为深层复杂的内心感受,是一种能体现一定矛盾冲突,具有一定戏剧性特征的音乐曲式结构。变奏曲的创作方式在中国民间音乐活动中最为常见,人们可以在演唱、演奏音乐的过程中,即兴加花衬腔扩充发展,在音乐结构上具有较强的民族民间音乐的色彩特征。张烈在《三峡魂》中,把这两种创作手法结合起来运用,使合唱在音乐曲式结构上更加艺术化和规范化,在音乐表现力上更加丰富完整,增强了音乐与当代观众欣赏心理相沟通的必要因素。音乐是表现感情的艺术,而感情绝不是一个抽象凝固的概念,感情的体现是社会生活的反映。苏珊·朗格还认为:情感实际上就是一种集中强化了的生命;是生命湍流中最突出的浪峰,要使创作出的艺术作品达到激发人们的美感,就必须在艺术作品中有一种与生命的基本形式相类似的逻辑形式,有了这种逻辑形式,直觉就能把握,欣赏者就能顿悟其中的情感。而生命的逻辑形式之一就是节奏性。从生理上看,人的生命节奏运动有呼吸、心脏跳动等;从社会生活上看,人的生命存在有一种与社会、时代相适应的运动节奏规律,这也是社会机体存在的节奏。为了使《三峡魂》的音乐情感体现能被当代人所接受,能反映出当代人的内在生命节奏和外在生活节奏,张烈为作品设计了四种典型的节奏形态。

一、切分节奏:这种节奏型反复地运用在合唱“引子”、“A部”铿锵有力的号子声中,并把这种切分节奏变化发展,运用在主题呈示部(B部)中,给音乐主题的展示作了节奏上的准备和铺垫,使得这些音乐段落的合唱显得沉稳、坚定、富有动力,潜流着一股贴近时代节奏的生命活力,同时又使合唱的“引子”与后面音乐主题的呈示连接得十分自然和流畅。

二、长短节奏的结合: 这种节奏型较多地运用在合唱的呈示部(B主部,B’副部),使音乐的表现有了疏密、张驰的对比,增加了音乐的内在张力和爆发力。

三、三连音节奏: 这种节奏型主要用在合唱的再现部,它把合唱“引子”后的A部的“前十六”节奏型改为了三连音,使即将结束的音乐产生出一种持续不断的增长力和紧张度,使“A”的再现有了新的变化和发展,并能把音乐情绪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四、典型的节奏动机与休止符相结合:这种节奏型是 ×   ×× 或者 ×0 0 ×---这种节奏型是传统川江号子和其它的劳动号子特有的一种吆喝节奏,合唱作品对这种节奏的运用散落和贯穿在整个音乐过程中,使音乐始终保持了川江号子原有的风格特征,还有了推进音乐不断向前发展运动的内在动力。以上这些音乐节奏的设计和运用,大大丰富了合唱作品的艺术表现力,初步确定和建构了合唱音乐的基本情感发展框架和音乐所要体现的历史厚重感及时代精神特征。

听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因为张烈在创作中运用了合唱多声部之间各种不同的和声、复调语言,以及音响组合。通过各声部织体、层次的不同组合造型,采用了一些特殊的声音效果制造出新的音乐语汇和新的音响色彩,调动起音乐摹仿、象征、表现情感、暗示某种景象的独特作用,让人们在维妙维肖、神奇的音响世界中,通过听觉联想转化为各种与之相关的视觉形象和画面,并唤起许多记忆中与之相仿的经验感悟。

,幽深空旷的川江峡谷中,透过浓密的雾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声遥远而悠长的号子吆喝声。深沉浑厚的男低音唤醒了沉寂的群峰、清冷的江流。那声音有些朦胧,更有些旨意玄远,它承载着历史的悲怆,穿透岁月的阻隔,向今天涌来。接着,男低音声部变为器乐化的平行五度和声不间断持续低音声部,形成与上面四度、五度、八度叠置的男高音声部的吆喝遥相呼应的对比。作者在合唱中大量使用了这类在西方古典交响乐中属于犯规的平行五度、平行八度进行。有意把民族与西洋传统和声两相结合,增强了中国民族音乐的和声色彩,并按合唱意境的需要营造出一种特有的空灵感。这里,张烈还独具匠心的使用了一个悠长舒畅的男高音假声的吆喝,使合唱的“引子”听上去,就象弥漫在长长的峡谷中久久振荡回响的空谷回音,是那样的虚幻飘渺。还夹带着许多历史的苍桑感,让听众感到这是历史与时代碰撞后,在川江船夫们灵魂深处进发出的钟情于三峡魂牵梦绕的心灵呐喊。紧接着出现了男低音声部坚定有力、节奏性极强、由慢到快的号子声,并以各种音程模进逐句叠加上男高音声部、女低音声部、女高音声部,随着重叠的声部增加,和声音响也逐渐变得激剧不协和。在这一段合唱音乐中,张烈一反传统作曲手法,把所有音乐弱拍上帮衬应答的乐音都改为用自然人声气息冲出的两声喘息。这两声喘息用得非常自然新鲜,既具有生活的真实感,又蕴含了中国传统艺术之精髓。弱拍上不断发出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自然、喘息声,真可谓是以“虚”得“实”,以“实”而虚,音乐在这一拍上简洁得不用一个乐音,仅以两声轻轻的喘息取而代之,而这样的虚写又让听众好象听到了现实中船夫们实在的声音,生活中的“实”又点染出了艺术中“的虚”,真还有些“大音希声”的意味,使听众产生出无穷的想象。在这之后,音乐更趋紧张,并以一个极不协和的减七和弦把这段合唱的情绪推向高潮,为了延长高潮的紧张度和时值,张烈在这里加进了“现代音乐"中“偶然音乐”的创作手法,再一次让男女声四个合唱声部采用自然状态的吼喊声,先后不一,由低到高地吼出模仿性的“潮纤声”和浪潮声,这时整个合唱发出的已经不再是传统音乐的和声音响效果,而是“由不协和的声音构成的铺天盖地、浑然一体的音响空间与原始而又颇具神秘感的号子声交相迭置、融为一体的音响效果。这种音响效果的产生顺理成章,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给人一种超常的“冲击感”,一种力的释放,一种心情豁然舒展的感觉。欧洲当代作曲家埃德加·瓦雷兹说:“音乐中音响的表现手段很久以来就是那样单调,我们现在需要新的,具有广泛的适应能力并能表现多种音响的东西,而它们不应再重复我们听觉习惯中已有的那些音响效果”。张烈正是在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的创作中,打破了传统音乐创作的表现手段,把“自然主义”的音响比如:喘息声、潮纤声、浪潮声、纤绳断裂声巧妙地镶嵌在恰到好处的地方,使它们非常自然地融汇到合唱声部的音响织体中,又摸写出了自然环境中具有真实感的声音。它既是乐声、是人声、是大自然的声音,同时也是人的真实生命的灵魂呐喊,并与自然山水天籁合一。在这里张烈通过音乐的艺术手段,赞美了川江峡谷峰峦陡峭、波涛汹涌呈现出生生不息、永恒运动的力量美,并由此来肯定人的力量、人对自然的超越,来映衬出今天川江人不被大自然所束缚所获得的超越自然后达到高度自由的伟大精神力量,从而使合唱音乐的美学追求达到了中国美学“天人合一”的审美境界。这也就是合唱体现出“上下与天地同流”,与天地精神相往来,憾天动地,气势恢宏的长江之魂、三峡之魂。

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体现了“天人合一”的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和美学思想,强调在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相互渗透中,突出音乐作品的时代气息和当代人的精神风貌”。 因此,它与传统的川江号子比较,就少了许多沉重、困顿和悲伤的情感色彩,多了一种民族的自信精神,一种乐观强烈的生命意识,表达了对生命的赞颂,对未来的憧憬,对大自然的热爱。正因为如此,张烈在音乐创作中力求充分拓展男女声音的色彩功能,十分注重各个声部间声音色彩和感情色彩的对比调配,注重个体与群体、单一与复合的音色对比调配,使历来充满阳刚之气的川江号子多了一些阴柔之美的艺术魅力。比如在合唱展开部“想三峡呀念三峡,睡梦中也在峡谷里穿”一段,张烈一方面利用女声长于抒情的音色特点,把人们对三峡心驰神往的眷念之情表现得缠绵婉转万般柔情,一方面作者还采用对比式复调手法,使男女声部交替对比出现,把“恨三峡爱三峡,情似江水流不断”难以言表的深切情意展示得情真意切,意味幽长。同时,张烈还在类似的这些抒情性音乐段落中,创造性地揉进了川剧高腔和川东民歌等民间音乐素材。这些新的音乐因素在音乐风格上与川江号子非常接近,音乐的地方色彩和韵味也非常地道和浓烈,经过重新整合后,加强了合唱音乐的旋律性、抒情性,在保持了川江号子原有的音乐风格基础上,有了新的发展和变比,有了更强烈的乡土气息和更易为当代听众所接受的时代感。

听大型混声合唱《三峡魂》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满足,是一种启迪和感悟。因为,我们正处在跨越新世纪的时代,我们正经历改革大潮向不适应社会发展的旧体制冲击的波涛之中,我们就象《三峡魂》中的纤夫,需要有一种不畏艰险,团结合作,勇往直前的大无畏气概,才能冲过急流险滩,迎来更美好的明天。

 

刘健:重庆市文化局创评室著名音乐评论家。

(原载《重庆新作》2000.2期;《重庆音讯》200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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