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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到了一个时间的决口,一晃神,作为一块整体的时间便在眼前坍塌沦陷了,历史的黑洞把这一整块时间里蕴涵的一切,甚至这个坍陷的状态,都给吞没了。在茫茫的夜色里,仿佛自己就处在这么一种吞噬的进程当中,路的抉择成了微渺的个体一生的寻求,而最终,我们寻求的过程都将被无限吞噬。这似乎是今日内心恐慌的根源,而再深的追究,获得的是所面对的抉择之对象的面容。过去的决定,是一份沉重厚实的存在,它给予我孜孜的心向,给予我迷恋的心结,它是过去生活的根本,是曾经寻求的目的。因此,它便造就了此刻的不舍。
可是,理由真的如此简单么?新的代替旧的,只是如此简单地覆盖么?假使这个过去属于“自然好”之物,那么,所有的新的,岂不是都是不好的了?承接的东西在哪里呢?为什么这一切给我的感觉都是颠覆过往?“大刀阔斧”,有的时候豪情万丈,难道不正是一种极度自卑的歇斯底里么?个人肤浅的激情,招来大众的齐癫狂,于是,回头寻找缘由时,竟发现自己是神的化身,大众的齐癫狂竟是受之于神的恩惠,果真如此么?
大概是前一个来月的时间,再一次读了鲁迅的《狂人日记》,内心躁动的不安与焦虑,其程度大抵也与现在相似。一句看似随意的听起来冷冰冰的“从来如此,便对么?”给人的感觉,如同一支利剑在大脑正中的闪现,劈成两半的脑壳,在剑离去良久,才感受到自己的被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刚才,在清冷的路边,面对无边坍陷的黑暗,一个问题又开始滋生——“过去如此,便不对么?”存在意义的抉择,在一瞬间,突然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困境当中。状态是已经确定了,最终的问题是:这种状态到底会维持多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