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某作家通话。多年没见面，相互慰问个人生活，以表示关心。

    我说:最近，一直很压抑。只能写长诗了，题目《少妇》。

    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压抑?排除别的以外，性也是个问题！

    我说:这年头，男女也只剩下做爱这么简单了。没劲！

    他说:昨日一个卖盗版碟的非要卖我盘，据说能放十六个小时。

   我说:全是假的!我老公也遇上过。非塞他手里了。还十六个小时呢？十六秒都没有放出来。整个空碟！

   他说:生活很幽默。

   我说:这些年来，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说:一直没有。偶尔在酒吧遇上一两个女人，和她们说说笑话。听不懂也就算了，还嘲笑我是疯子！

   我大笑：你我经历雷同！前阵子，我把一导演给整了。对方比较麻木，调侃也索然无味。我怎么这么坏？

   他笑：那是他不懂！你是个立体女人！

   我说：后来又遇一导演，下部戏要我演一个妓女。什么角色？他们究竟懂不懂妓女？

   他笑：那是他没见过妓女！你问他见过没有？

   我说：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太坏！

   他大笑：被你坏上一把是他四生有幸！

   谈笑间，我们又回到了女人的主题。

   前几天碰上一画家。问他何时给我介绍个女友？对方大着舌头一拍桌子：女人么，一句话！他问，那画家你认识不？

    我当时正在想那个画家的模样，没有听清楚，便大声问道：什么？一幅画？

    他突然大笑：你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听错了！白白兴奋了几天。他是说一幅画！我怎么就听成了一句话！女人么，究竟是一句话，还是一幅画？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说：女人么，一句话。就是说，他给你介绍个女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女人么，一幅画！是要给你画个女人呢？还是要你买他画女人的画？这得具体分析！

    我越说他似乎越晕。

    他大笑：他倒是酒多了。可我怎么就这么糊涂？怎么就把一幅画听成了一句话？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此事。联想起大作家在屋子里徘徊“女人么，究竟是一句话还是一幅画”的场景，忍不住大笑。

    笑声惊醒了身旁已入睡的老头。
    他问：何事如此好笑？

    我说：与朋友通话，结果要我帮他分析:女人么，究竟是一句话？还是一幅画？我得找一谐音！明天好给他出难题！。

    老公起身抽了一支烟，于是笑道：衣服挂！

    我躺下床又哈哈大笑：女人么，衣服挂！你么，一苦瓜！

    梦中，我看到作家还在徘徊。

    他问我：女人么，衣服挂？我是把她挂进衣柜？还是陪她上街挂衣服？

    他又嘀咕着：今年女装好像流行皱巴巴的东西，领子里还缠上了铅丝！

 这是我去年穿的衣服！

    我笑醒，那时天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