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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好印章物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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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者与藏家,对印章多是情有独钟,挚爱备至,故在意境上深有讲究。因而,观其刀法纵横,字体形态,或瘦而质硬,或净而圆润,或畅而迅达,或沛然丰满,甚而如风踪轻拂花袅溪徐……无不注进了千般情思万般风韵,使人凝神屏息或击掌而赞,抑或是轻扣书案会意神悦。齐白石有“见贤思齐”之印,蓄势如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更兼了那映带东西、伸缩挪移,与其画作共融成一轴隽永常新之况味。这与白石老人写字如出一辙,下笔不重描,一刀下去,连横纵通之间,气骨傲然也意趣蜂拥。即使有所间断残缺,那也是临渊之峰陡然见谷,而彩韵层叠如同波伏之红艳与苍翠了。
印章物语。言情亦言志,造景亦绘心,充满了妙思奇想天地造化,飘逸着心语梦吟慧云哲理。因而,那匠心中折射出来的是人的品质、志向和操守,甚至是生命和鲜血。郁达夫的“我画本无法”,邓散木的“忍死须臾”,透出的无不是人生的参悟和大义的抉择。吴昌硕的“泰山残石楼”,于残缺失损中跃然迸发的是对完美人生的强烈追求。马一浮的“廓然无圣”,则表明了对生命和自然之纯朴本源的思辨。而乔大壮之刻“物外真游,帘卷西风,十年磨剑”,则耸起他哀时抚事痛悲交加里傲然天地的硬骨,这或许就是风雨中自沉于梅村之水的最好注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