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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一)

(2021-01-25 21:34:40)
标签:

2020年

云南小说

创作综述

分类: 文学评论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

宋家宏

 

2020年,是极不平凡的一年,注定载入史册的一年。

2020年,是病毒肆虐的一年,是全球抗疫的一年。

2020年,是中国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

云南的小说家们在这一背景之下,更深入地感悟生命,体验生活,取得了令人瞩目让人惊喜的创作佳绩。这一年来,云南作家在全国刊物上发表中短篇小说数十篇,全国重点刊物几乎全覆盖,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现象。说2020年是云南中短篇小说的丰收之年,是小说创作的“大年”,并不为过。笔者阅读文学刊物的范围有限,未能更全面地阅读所有在全国省级以上刊物发表的云南中短篇小说,深感遗憾。本文只以在云南省外,省级以上刊物发表的部分作品为对象,旁及少量有特色的作品。管中窥豹,必然挂一漏万,遗珠之憾,在所难免,想来方家定能海涵。

 

一,

疫情突然降临,骤然间天地失色,人心惶恐。奋起抗疫,成为人类的共同精神价值和行动准则,任何冷眼旁观,任何幸灾乐祸,任何冷嘲热讽,都是对人类共同价值观的反动,是对人类基本文明的背叛。相反,奔赴抗疫一线,与毒魔抗争,挽救人的生命,必然成为人类共同认可的英雄。中国大地上在反抗病毒的战疫中涌现了一大批英雄人物。从普通小护士到名满天下的专家,他们是2020年普遍关注的对象,人们对他们寄以深情的厚望,报以热烈的掌声,他们也成为2020年小说描写的对象。在这个期间的抗疫文学,正像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抗战初期的文学一样,许多作品急就章的特征较为鲜明,一些作品命题作文的特色浓厚,热情有余,形象描绘不足,发挥了重要的宣传作用,在文学艺术的意义上又让人感到有所缺失。我们读了太多这样的诗歌与散文,也读了一些这样的小说。

文学是宣传,但又不仅仅是宣传;文学有新闻的功能,又不仅仅是新闻。文学往往要在新闻的基础上走进人的心灵世界,写出新闻难以抵达的人性内容。这就需要沉淀,时间的沉淀,对事件与人物的深沉思考。从抢时间的角度,文学永远也无法与新闻争锋,但在对人性与人心的透视上,文学具有无可争辩的优势。作家需要对重大事件的沉淀与思考,这就需要时间,需要静下心来品味人性与人生。这一过程越短,越能显示作家的才华,云南的一些作家表现出了他的才华。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一)

段弋的中篇小说《工钱》发表在《民族文学》2020年第5期,完稿于3月,应该说,这是比较早的抗疫小说,却没有太多急就章的特征,更不是一篇新闻稿的扩展。小说走进了在抗疫过程中,人心与人性的呈现与转变。作家把他的故事与人物置于疫情暴发之初。傣族医生西丽波香、陈木匠和他的妻子三妹成为小说的主角。由来已久的医患冲突痼疾,其中相互之间造成的鸿沟,底层百姓难以求得公平、合理时必然采取的过激行为,又必然地给无辜者造成伤害。他们在平日的生活与劳作中对改善生活条件良好愿望转化为对金钱的渴望,小说写得很生动。西丽波香平日里有许多委屈与不如意,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在灾难降临时她毫不犹豫地奔赴前方,大敌当前她没有把平日的委屈当作推卸自己的责任理由,她作为一个傣族妇女的善良与医者仁心,使她在面对三妹时也一如既往的求助,而这位三妹却曾经严重地伤害过她。西丽波香这位平民英雄的行为感动了陈木匠夫妇,激发起他们向善的人性,小说结束于人心的向善。这篇小说在抗疫的严峻形势下呈现出令人感动的亮色,这是中国人民必然要战胜毒魔的根本原因,而故事与人物并不生硬,小说的细节很丰富而生动。

2020年度云南中短篇小说述评(一)

吕翼的《逃亡的貀》发表于《民族文学》202012期,发表得更晚一些,对这场灾难却有了更为深入的思考。作家从彝族文化的背景下来反思人类的行为,从生态文明的角度反思这场疫情中人类的过失,人类与地球上其他生命应该如何相处?这是一个重大的主题,是全球性的主题。可贵的是作家把这一主题与彝族文化联系起来思考,使得这部可以归为“抗疫”的中篇小说别具特色。在疫情的背景下,一些已经被人们遗忘的,甚至被认为是落后、迷信的民间习俗,在小说家的笔下呈现出别样的风采,它们内含的精神价值可以做出新的解释,应该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而一些被人们追求的物质享受与精神价值却显出了反文明的特征。小说以主人公乌斯都这一人物的视角叙事,他个人的人生旅程和当前面临的困境,他对自己不义行为的回顾,对自己灵魂的袒露,使得小说具有某种忏悔意识,这个忏悔不仅应该是乌斯都的,也是作家吕翼以人类的名义对未能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忏悔。虽然人类对新冠病毒的来源还未能全然把握,但它的部分来自动物却是共识。人类与这个世界的动物如何才能和谐相处,是人类必须反思的共同话题。吕翼对彝族文化相当熟悉,彝族的道德规约已经形成了他的内在价值观,乌斯都的返乡之旅成为接受民族道德审判的旅程。他追求物质的财富,以伤天害理的行为来获取暴利,凭着自己对野生动物习性的熟悉,干起了偷猎、非法贩卖穿山甲等野生动物的勾当,置法律和民间习俗于不顾。暴利已经使他丧失了对生命的敬畏。小说中乌斯都残酷宰杀穿山甲的细节读来令人心惊,既呈现了作家吕翼的笔力,也暴露了残杀野生动物者丑恶的灵魂。乌斯都、贾二哥一类人恶有恶报,即使逃过了法律的惩处,也逃不过彝族民间道德的审判。乌斯都的老父亲不仅上山采药来为犯下罪孽的儿子治病,更以仪式的方式拯救他的灵魂。吕翼没有把坠落灵魂的拯救看得太简单,小说的结尾没有让乌斯都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是趁防疫队员来临之际,落荒而逃。他能到哪去呢?他今后会干什么呢?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这类恶人仍然有可能继续为非作歹。

在大灾难面前,人的本性往往最容易暴露出来,文学作品也在此时显示出它的重要性以及产生伟大作品的机遇。云南2020年的小说虽然在这个方面已经有所收获,但离伟大作品仍然相距遥远,有待更深沉的积淀和努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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