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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前置:提高创作水平的重要手段

(2017-04-03 11:25:33)
标签:

文化

评论

创作

对话

分类: 文学评论

    博主按:这篇短论发表于4月3日《云南日报·读书》,标题改为《创作时可否评论前置?》并有少量文字处理。

                   评论前置:提高创作水平的重要手段

宋家宏

 

在云南文艺界,创作与评论的关系始终没有处理好,没有形成良性互动的关系。创作完成以后,或者听之任之,评论不管不问,——你没请我问呵!或者出版、展演之后,请来一些评论家开研讨会。在这种研讨会上,作者要听到的是好评,是要评论家们来参与“宣传”,把评论只当作宣传的一种工具,“研讨会”变成了“歌颂会”。而评论家们呢,有的确实只会担任作品的“宣传员”,声嘶力竭一个劲叫好,不管作品的好坏,他们被别人请去做“宣传”已经感到非常荣幸了;有的则是高高在上,充任作家的“教师爷”,其实起不到任何作用,——作家不是可以听命于你的学生。即使有的评论家有认真对待的态度,也有判断作品的艺术水平,在希望别人说好评的“歌颂会”气氛中,就会有所避讳。况且,说了真实的看法,也没多大意思了,——作品已经完成,只可能对他的下一部作品创作有点启示。

电视连续剧《待到山花烂漫时》,是云南花了大的精力和经济投拍的一部作品,播出之后没有产生什么影响,远未达到预期的目的。于是请了评论家们去开了一个研讨会,我被邀请参加了这个研讨会。会前我做的一项辛苦的准备工作就是看作品,开始两集给我巨大的期待,它有一个非常好的开端,这部作品有可能沿着“战争后遗症,两岸一家亲”的主题深入拍下去。然而,一集一集往下看,越来越令人失望,它沿着俗而又俗的言情故事往下发展。我在研讨会上说了我的看法,如按现有的主要人物关系,重新组织故事,是完全可以拍出一部有新意有深度的好电视的。会后的餐桌上,导演和编剧都过来给我敬酒,表达了他们的遗憾,说他们当时没朝这个方向想过。我的文章发表出来之后,一位老军人作家也说我那文章写得好。可是,这是剧作已经播出之后的评论,这个作品是不可能重拍的。

昭通作家沈洋创作的长篇小说《万物生》,是他深入三甲村挂职体验生活后,历时一年创作的以新农村建设为题材的作品,选材及立意都好,作品出版后到北京召开了研讨会,笔者也参加了这次研讨会。会上评论家们对作品给予了热情的鼓励,同时也直言不讳地指出了小说存在的问题,大多数问题是共同的看法。研讨会后,沈洋非常诚恳地说:“要是早点听到这些批评就好了。”这不会是一部热销书,修订再版的可能性并不大。

评论存在于作品完成之后,这是通常的做法,能否将评论前置?对一些大型的作品,在提纲形成后就邀请评论家们参与研讨,或者初稿完成后即组织研讨,之后作家艺术家们吸取有启示有价值的因素进行修改,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一定会少了许多遗憾。这对“亚文学”即影视文学、报告文学以至通俗文学等的创作非常有效,“亚文学”创作往往是可以集体创作的文学。长篇小说的创作,完成初稿后听取评论家的意见修改,在中外文学史上也有不少成功的经验,尤其对一些创作经验不足的作家是不可或缺的。

昭通剧作家蒋仲文的《战争五部曲》完成初稿后,到昆明召开了一次研讨会,会前两个多月就将打印稿寄给了相关评论家。研讨会上,吴戈等评论家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对稿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蒋仲文回去后,取其精华对初稿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修改,而后才交出版社出版。蒋仲文认为:“这次研讨会太重要了!”

昭通作家群自八十年代起就有一个传统,一些作家在创作过程中会与评论的写作者进行交流,有创作的想法时就会一起聊天,说自己的想法,在轻松随意中让思想的火花燃成熊熊烈焰,也在聊天中自觉不自觉地改变、深化着原有的想法。

评论前置,首先要形成作家与评论家和谐相处的友好关系,他们之间是对话关系,而不是训导关系、吹捧关系,都有“精品至上”的价值观。在文学观念上也有共同之处,否则南辕北辙是不可能对话的。在此基础上,相互的“友情”也很重要,有了友情,评论家对作家的创作背景才会有相对完整的理解,也才能提出有价值的意见,切中肯綮。俄国文学史上,别林斯基和果戈理的关系是世界文坛的佳话,也是作家与评论家关系的典范。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京派作家中评论家与作家的关系可称为新文学的典范,评论家的理论资源直接影响着京派作家的创作,而京派作家的创作又在深化着京派的理论,林徽因的“太太客厅”是他们聊文学的圣地,不知有多少作品在那里孕育,从那里诞生。中国当代文学史上,陕西作家与评论家的互动关系也有许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评论前置,提纲出来甚至完稿之后还要听取意见准备进行大的修改,这需要克服当下普遍存在的浮燥心理。好作品其实都不是一次创作就算完成的,尤其是大部头作品。众所周知,曹雪芹为《红楼梦》“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扑朔迷离的“脂砚斋”也许就是他身边的文学评论家,很自然地,他在抄本上留下了点评文字,为曹雪芹“增删五次”提出的那些大的修改意见却不可能见之于《红楼梦》的抄本。十年功夫,这需要多么自信而沉静的心理,多么执着而顽强的意志。鲁迅写《阿Q正传》,也说到阿Q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已经飘浮十多年了。文学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在这个浮燥的时代,还有作家艺术家会以这样的方式完成自己的作品吗?一个人埋头苦干,不断地一次完成,听到一声响,有的响都听不到,以数量取胜,写也匆匆,读也匆匆,岂能有大作、佳作?

评论前置,正是文艺创作的组织工作可以大有作为的方面。了解和掌握作家艺术家的创作情况,协调作家艺术家与评论家的关系,组织作品提纲或者初稿的研讨,这些工作由作家艺术家自己做,有一定的难度,而由相关机构做就容易得多。我以为,这正是文联、作协一类机构服务作家艺术家,推动创作繁荣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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