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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克斯最新作品 —— 蒋方舟英译汉译本质量讨论 第11部分

(2012-08-31 11:57:14)
标签:

杂谈

英语学习

英译汉

蒋方舟

分类: 中英语言

Memories of My Melancholy Whores

-- Gabriel García Márquez

 

《我那些苦难婊子的回忆录》蒋方舟译

 

英汉两种译文对比之

 

11部分

 

张放

 

 

 

 

。 我心漏了一拍,找台阶下:我们本来会是很好的一对。你现在不该这么说,她说,因为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即使是相互做个伴儿。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用一种最自然的语气说:你不会相信,但是——谢天谢地,我还是个处女。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在房间里放满了装着红玫瑰的花瓶,还在我的枕头上放了一张卡片:我希望你活到一百岁。我嘴里一股异味,坐下来继续写我早些时候没写完的专栏。我一刻不停地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了专栏,然后像墨西哥诗里说的那样——“扭扭天鹅颈。我写下内心深底的文字,不让任何人注意到我的泪水。迟来的灵感,我决定用一个宣言来结尾:随着这个专栏,我进入了愉快充实一生的结尾,死而无憾。我本打算把专栏放在报社前台,然后回家。但是我没能够。所有的员工都等着为我庆生,整个建筑在装修,到处都是脚手架和碎石。但是他们为了这个派对停工,木头桌子上放了用于祝辞的酒和包装好的礼物。我被闪光灯弄得晕头转向,被摄入每张可作为回忆的照片。我很高兴看到了广播新闻评论员,以及这个城市其他报纸的记者,其中包括以保守著称的晨报《新闻报》;还有不断用连载的激情故事来挑起民众热情的晚间小报《国民报》。他们都聚到一起并不奇怪,在挑起新闻大战时候,偶尔联络一下敌营友情是本市的传统美德。列席的,还有审查官杰欧尼莫奥特加,我们叫他讨嫌鬼,因为他总是带着他那根掌管生杀大权的每晚都削尖的血红色铅笔在晚上九点出现,确定明早付梓的每个字符都经过他的审查。他特别讨厌我,不仅因为我与众不同的文法系统,还因为我每次用意大利单词的时候总是不加引号或者变成斜体。在忍受他四年之后,我们最终还是要违心地接受他。秘书们推出一个插着九十根蜡烛的蛋糕,我第一次直视自己的岁数。我在他们唱生日歌的时候咽下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沉睡的处女,那并不是一闪而过的怨念,而是对一个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的小东西迟来的冲动。当我脑海那个瞬间过去,有人在我手里塞了把刀切蛋糕。害怕被嘲笑,没有人敢做即兴演讲,而我宁死也不愿去回应什么祝辞。作为派对的总结,我很喜欢的主编把我拉回现实。现在,光荣的九旬老人,他对我说:你的专栏呢? 事实上,整个下午,我都感觉到它像块炭一样在我口袋里灼烧,但我一直被气氛感染而不敢用辞职信来毁了这个派对。我说:这回没专栏。主编被这个从上世纪开始就不可能发生的失误弄得很恼火。 理解这回吧,我说,我这一晚上过得可不容易,起床也晕晕乎乎的。 你应该把它写下来啊,他用他特有的酸不溜秋的幽默感说。读者会很想知道一个九旬老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一个秘书插嘴说:那一定是个吸引人的秘密。她给了我一个淘气的微笑。 是么?我脸颊烧红了一瞬间。 妈的,我的脸红背叛了我。另一个容光焕发的秘书指着我说:多美妙啊,你仍然有着会脸红的优雅品质。 她的鲁莽激起了盖过第一次的又一阵脸红。 那一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第一个秘书说:我嫉妒死你了。她给我一个在脸上留下唇印的吻。忠实记录我窘迫老态的摄影师最残忍。 我把专栏给了编辑,告诉他我之前说的话是个玩笑,专栏在这儿。然后我在最后一轮莫名其妙的掌声中逃跑了,趁他们还没发现那其实是我在排了半个世纪的版之后的辞职信。晚上我回家拆了礼物之后,仍然忧虑不安。打字员连续四年送我咖啡壶,排版员送了我在市政流浪动物站领养一只安哥拉猫的许可证,经理象征性地给了我一份分红,秘书们送了我三套印满红唇的丝绸内裤,还有一张卡片写着她们很愿意帮我脱除它。我意识到,年老的魅力之一,就是这些年轻女性朋友们对我表现得轻佻放荡,因为觉得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我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得到史蒂芬阿斯科纳斯演奏的肖邦第二十四协奏曲的录音,大多数作家会送我畅销书。我还没拆完礼物,就听到罗莎卡巴卡斯给我的电话,问那个我不想听到的问题:你和那个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没事儿。 你什么都不想干,甚至都没把她弄醒?罗莎卡巴卡斯说:一个女人永远不会原谅一个对她的破处轻蔑待之的男人。钉纽扣也不可能让她累得晕倒,她只是装睡来逃避那个危险的时刻。唯一严重的是,她真的觉得你性无能,而我也很愿意替她广而告之。我没有故作惊讶来让罗莎满意。即使真做了,我说,她半昏迷状态也太凄惨了,她应该被送去医院。 罗莎降低了声音:问题是这桩买卖也太潦草了。不过还有补救,我可以把这个女孩儿带去忏悔,然后强迫她把钱退给你。算逑了吧。我说,什么都没发生。说实话,它恰好证明我对这种欲擒故纵的事情已经没兴趣了。这么说这个姑娘其实没错:我确实无能了。 我挂了电话,我从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轻松,摆脱了我三十岁以来的被奴役感。晚上七点,我被邀请为雅克·博尔特和阿弗雷德·柯尔特艺术宫演奏会的荣誉嘉宾,他们的D小调小提琴和钢琴协奏曲无与伦比。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听够了各种不靠谱的赞扬。我们伟大的音乐家帕德罗比亚瓦几乎把我拽进化妆间,向演奏家介绍我,我晕头转向地开始赞扬他们的舒曼奏鸣曲有多么好,旁人立刻纠正了我。我无知地把奏鸣曲弄错的形象深刻烙在本地音乐家脑海里,更糟糕的是,我还解释会在周日专栏的乐评里纠正自己的错误。在我漫长生命里,我第一次想杀人。恶魔总在我们耳边低语,导致我们没法在正确的时机正确应答,我回到家仍受折磨,音乐和阅读都无法减轻我的恼怒。多亏罗莎卡巴卡斯在电话里的大喊大叫把我从崩溃边缘挽救:我看到报纸才知道你才九十岁,我以为你都一百岁了! 我恼怒道:我他妈的看起来那么老么?她说:不是,我是很惊讶你看起来还那么精神。我特别高兴你不是那些虚报岁数好让大家以为他们保养得好得的老头子。她忽然转了话题:我有个礼物给你。 我倒有点惊讶:是什么?那个姑娘,她说。 我连过脑子都不用,说:谢了,不过那像桥下的流水一样已经过去了。 她没停接着说下去:我会把她用印度纸包好,在汽锅里用檀香好好炖炖她,送到你屋,免费的。我还是坚持不用,但罗莎还是固执地真诚解释,说这个姑娘准备破处那天可惨了,用针和顶针缝了两百个扣,虽然还是害怕见血的侵犯,但是已经被教育过要把破处视为应有的牺牲。在和我的一夜里,她曾经起床去上厕所,看我睡得沉就没有叫醒我,等她早上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这个憋足的谎言让我很不满。 罗莎卡巴卡斯继续说:即使是这样,这个姑娘还是很抱歉。可怜的小东西,她现在就站在我面前,你想和她讲话么?鬼才想,我说。 我正写着东西,报社秘书给我打电话,说编辑想明早十一点见我。 我一向很准时。装修的嘈杂让人无法忍受,空气被锤声、水泥灰、焦油气弄得稀薄,编辑室的人已经把它看成常规嘈杂了。编辑主任的办公室却永远冰冷寂静,是一个理想的世界。编辑马尔科图里奥三世,还跟个毛头小伙子似的,他看见我进来了,还在站着打电话,越过桌子和我握了握手,示意我坐下。我猜测电话另一头其实没有人,他只想用这种闹剧来糊弄住我。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他在和本地长官电话,而且是一场艰难的博弈。我想他还得在我面前做出精力充沛的样子还真挺勉强。他有故作精干状的恶习。他刚过二十九岁,懂四门语言,有三个跨国硕士学位。他并不像那种揭竿而起后任命自己为终身领袖的农民,他的祖父就是一个颇有经验的记者——不过是在靠当了人口贩子致富之后。马尔科看起来有教养,有惊人的英俊且肢体协调,唯一露馅的就是他装腔作势的口音。他穿着一件运动夹克,领口别着兰花,衣服异常合体。无论街道气候如何变化,他的办公室始终如春。我花了两个小时来穿衣服,贫穷却让我始终无法体面起来,我能不愤懑么。桌上放着一张报社成立二十五周年时的员工集体照,每个后来死去的人的头上都被画了一个叉。我是右数第三个,头戴草帽,戴了条珍珠别针的领带,照片里那种士官一样的胡须一直留到了四十岁,像远视的神学院学生戴的金属框眼镜我半个世纪【英译原文】

A short while later I discovered that she had left vases filled with red roses all over the house, and a card on my pillow: I hope you reach a hunnert. With this bad taste in my mouth I sat down to continue the column I had left half-finished the day before. I completed it without stopping in less than two hours and had to "twist the neck of the swan," as the Mexican poet said, to write from my heart and not have anyone notice my tears. In a belated moment of inspiration, I decided to finish it with the announcement that with this column I was bringing to a happy conclusion a long and worthy life without the sad necessity of having to die.

【蒋译】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在房间里放满了装着红玫瑰的花瓶,还在我的枕头上放了一张卡片:我希望你活到一百岁。我嘴里一股异味,坐下来继续写我早些时候没写完的专栏。我一刻不停地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了专栏,然后像墨西哥诗里说的那样——“扭扭天鹅颈”。我写下内心深底的文字,不让任何人注意到我的泪水。迟来的灵感,我决定用一个宣言来结尾:随着这个专栏,我进入了愉快充实一生的结尾,死而无憾。

 

【张评】

1、“hunnert”,非英语国家的人,尤其指西班牙语国家的人说“hundred”时不利索的发音。有诙谐成分在里面。

 

2、“I completed it without stopping in less than two hours”译成“我一刻不停地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了专栏”,口吻及腔调,都译得不够准确,也不全面。全英语句子应该是:“to write from my heart and not have anyone notice my tearsI completed it without stopping in less than two hours

 

3、“然后像墨西哥诗里说的那样”,译得不完全。

 

4、“迟来的灵感”,忽然加上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似乎犯了女人没有逻辑思维的毛病。其实,这句话,也上下文有很强的逻辑关系,但译文却变成孤零零的。原来,原英译文是这样的:“In a belated moment of inspirationI decided to …

 

5、“announcement”译成“宣言”,是典型的“守英语词典汉译法”,汉语意思严重超过了英译原文里的意思。这里,announcement不过就是“announce”一下,没有汉语“宣言”这么严重、庄严的意味在里面。

 

6、“I was bringing to a happy conclusion a long and worthy life”还原即是“I was bringing a long and worthy life to a happy conclusion”。如果是这样的话,译成“我进入了愉快充实一生的结尾”,就显得不是很准确了。

 

 

————————

 

【英译原文】

My intention was to leave it with reception at the paper and return home. But I couldn't. The entire staff was waiting for me in order to celebrate my birthday. The building was being renovated, and scaffolding and rubble were everywhere, but they had stopped work for the party. On a carpenter's table were drinks for the toast and birthday presents wrapped in gift paper. Dazed by flashing cameras, I was included in every photograph taken as a memento.

 I was glad to see radio newscasters and reporters from other papers in the city: La Prensa, the conservative morning paper, El Nacional, the evening sensationalist tabloid that always tried to relieve tensions in the public order with serialized stories of passion. It wasn't strange that they were together, for in the spirit of the city it was always considered good form to maintain friendships among the troops while the officers waged editorial war.

【蒋译】

巽我本打算把专栏放在报社前台,然后回家。但是我没能够。所有的员工都等着为我庆生,整个建筑在装修,到处都是脚手架和碎石。但是他们为了这个派对停工,木头桌子上放了用于祝辞的酒和包装好的礼物。我被闪光灯弄得晕头转向,被摄入每张可作为回忆的照片。

之后才丢弃。我在不同的办公室都看过这张照片,但今天是我第一次读懂它背后的内涵:最早的48个员工中,只有四个还活着了,其中最年轻的还在服多重谋杀罪的二十年刑期。 编辑放下电话,看到我正在看那张照片,他笑着说:这些叉可不是我画的,我也觉得这样很不合适。他在办公桌后坐下,变了语气:你是我认识的最难料的人。他预期到我的反应,接着说:我这样说是因为你那封辞职信。 我结巴道:我都干了一辈子了。 他说那辞职也不是个好的解决办法,他说专栏意义非凡,专栏中关于老年所说一切都是他读过最好的文章,没道理以一个公民之死的姿势来终结它。幸运的是,当已经排好版,讨嫌鬼读了辞职的文章就决定它不能见报,他没有任何人的同意就用马克笔把这个文章从头到尾画了个大叉。他说自己早上发现后给政府写了个抗议信,因为这是职责所在。他说咱们私下说,我其实还是很感激审查官的蛮不讲理,因为这样就意味着不用接受这个专栏的终结。他说我求求你了,不要在海中央弃船而逃。最后,他大手一挥:关于音乐,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写的内容嘛!他的坚决,让我不敢用反对来加大我们之间的分歧。实际上,我没有理直气壮地拒绝这单调工作的胆量;而答应他,不过又延长了我的惶恐。我用尽力气控制自己,他才不会看到我窝囊地又流泪了。如是,在这么多年后,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上。剩下的一周,我整个人沉浸在迷茫中。路过流浪动物站的时候,用排版员给我的许可证领养了一只猫,我和动物一向处不来,就像我和对一切了然于心却装聋作哑的婴儿一样。我不讨厌他们,但是我忍受不了他们,因为我没学过怎么对付他们。我觉得那种比起老婆,与狗更处得来的男人简直违反天性,你想想看:教狗怎么吃东西怎么在固定的地点大小便,跟狗说话,甚至和狗分享自己的悲伤。但是不领养这只猫好像是不给排版员面子,更何况,它还是安哥拉猫中好看的一种。有蔷薇色闪光的毛,明亮的眼睛,还有欲说还休的叫声。他们给了我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一本像组装自行车指南一样的主人手册。军事巡查员在查每个要穿过圣尼古拉斯公园的行人的身份。我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事,也难以想象有什么比被人检阅我的衰老更让人沮丧的事了。这是个四人小分队,头儿是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伙子。士兵出身于贫瘠的高原,都是些强硬而沉默的年轻人,三句话不离本行。长官盯紧了他们安第斯山地的高原红脸蛋儿。在看了我的身份证之后,一个士兵要看看我在篮子里装了什么。一只猫,我说。 他要看。我小心翼翼地把篮子掀开生怕猫受惊逃跑,但是这个小战士想看看篮子底下还有什么,猫狠狠挠了他。 长官过来干预,说它真是安哥拉猫中的明珠。他轻抚着猫喃喃细语,猫没攻击他,可也没搭理。它多大了?他问。我不知道,我说。我刚收养。 我问是因为它看起来好老,起码有十岁了。 我想问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想问些其他的事情。但是他的夸夸其谈让我没什么胃口。 我猜测它是被抛弃了,然后被倒卖了个好价钱。他说,观察它,不要让它去适应你,而是你去适应它,尽量别去管它,直到它培养了充足的自信。他盖上篮子的盖子问我: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个记者。 你干了多长时间? 一百年了。 我猜也是。他跟我握手告别,留下一句不知道是建议还是威胁的话,说:小心点儿。 下午,我拔了电话中,以便在精致音乐中暂得逃逸:瓦格纳的单簧管狂想曲、德彪西的萨克风狂想曲、还有布鲁克纳灾难性作品中宛如伊甸绿洲一样的弦乐五重奏。恍惚间,我就发现自己被包裹在黑暗中。在桌下,我发现有东西滑过,不像是什么活物,反而像刷过我的脚的超自然力量,我跳起来大叫。原来是那只神秘而柔情的猫用它的尾巴划过我。我不寒而栗——我和一个非人类生活在一起。 当教堂的钟敲响第七下,蔷薇色天空又迎来一个新的平静开始。船忧伤远航。我想唱诵关于存在或消逝之爱的千古难题。我难抑冲动,缓慢谨慎地拨电话。在第三声之后,我认出了那个声音:好吧,婆娘。我轻叹道:原谅我早上的脾气。她平静地说:别担心,我一直期待着你来电话呢。 我说:我想要这个女孩儿像初生婴儿一样等着我,但是脸上不要化妆。 她的笑声里全是喉音,说:随便你,不过你丧失了一次脱她一点点儿衣服的乐趣。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老同志喜欢这么做。我知道,因为他们在一点点儿变老。 好吧,她说:那就准时今晚十点,在她的热火儿冷却之前。 我很高兴看到了广播新闻评论员,以及这个城市其他报纸的记者,其中包括以保守著称的晨报《新闻报》;还有不断用连载的激情故事来挑起民众热情的晚间小报《国民报》。他们都聚到一起并不奇怪,在挑起新闻大战时候,偶尔联络一下敌营友情是本市的传统美德。

 

【张评】

1、“把专栏放在报社前台”,专栏是抽象名词,不能“放在前台”上。是专栏文章(My intention was to leave it with reception at the paper and return home.

 

2、“整个建筑在装修,到处都是脚手架和碎石。但是他们为了这个派对停工,木头桌子上放了用于祝辞的酒和包装好的礼物。我被闪光灯弄得晕头转向,被摄入每张可作为回忆的照片。”这段话译得不是一般地不准确,也不是一般地差。

再读一下原英译文:“The entire staff was waiting for me in order to celebrate my birthday. The building was being renovated, and scaffolding and rubble were everywhere, but they had stopped work for the party. On a carpenter's table were drinks for the toast and birthday presents wrapped in gift paper. Dazed by flashing cameras, I was included in every photograph taken as a memento.

1)“整个建筑”,不对,而是“全体同事”。可能是看窜行了。

2)“木头桌子上”,不对,应该是“木工干活用的桌子上”

3) “被闪光灯弄得晕头转向”,“晕头转向”口气译得太重,太过。不对。Dazed by … 只是“很晃眼睛”。

4)“被摄入每张可作为回忆的照片”,这不是正常的汉语表述。

 

3La Prensa = The PressEl Nacional = the National

 

4、“还有不断用连载的激情故事来挑起民众热情的晚间小报”这句话译得有些惨不忍睹了。原英译文为:the evening sensationalist tabloid that always tried to relieve tensions in the public order with serialized stories of passion. 其中,“to relieve tensions”并不是“挑起民众热情”,而是正相反,是“释放紧张情绪”的意思。“in the public order没有翻译,可能是漏译了。应该是“公共秩序

那么,“sensationalist”在此应该怎么理解呢?是“挑起民众热情”吗?我们看一下英英解释:“(一种写作手法)a style producing or designed to produce startling or thrilling impressions or to excite and please vulgar taste.”即,“故意渲染以迎合一些低级趣味”。呵呵,有点像微博上的一些“公知”们的写作办法。

 

 

 

————————

 

【张放试译】

 

A short while later I discovered that she had left vases filled with red roses all over the house, and a card on my pillow: I hope you reach a hunnert. With this bad taste in my mouth I sat down to continue the column I had left half-finished the day before. I completed it without stopping in less than two hours and had to "twist the neck of the swan," as the Mexican poet said, to write from my heart and not have anyone notice my tears. In a belated moment of inspiration, I decided to finish it with the announcement that with this column I was bringing to a happy conclusion a long and worthy life without the sad necessity of having to die.

My intention was to leave it with reception at the paper and return home. But I couldn't. The entire staff was waiting for me in order to celebrate my birthday. The building was being renovated, and scaffolding and rubble were everywhere, but they had stopped work for the party. On a carpenter's table were drinks for the toast and birthday presents wrapped in gift paper. Dazed by flashing cameras, I was included in every photograph taken as a memento.

 I was glad to see radio newscasters and reporters from other papers in the city: La Prensa, the conservative morning paper, El Nacional, the evening sensationalist tabloid that always tried to relieve tensions in the public order with serialized stories of passion. It wasn't strange that they were together, for in the spirit of the city it was always considered good form to maintain friendships among the troops while the officers waged editorial war.

少顷,我发现,她给屋里所有的花瓶,都插上了红玫瑰,并在我的枕头上搁了一张纸卡:祝您长命百岁。带着这糟糕的口味,我坐下,继续赶写头天写了一半的专栏文章。不到两小时,我就发自肺腑地,不让任何人注意到我有泪水流出地,将文章一气呵成写好了。然后,如某墨西哥诗人所说的那样,“扭扭天鹅脖颈”。在这灵感姗姗来迟之际,我决定在结尾处正色地说一下,随着这篇专栏文章的发表,我也将一段漫长的,但却很值个的人生,带到了一个令人愉快的终结处,即便我必须悲伤地死去。

我是想把这篇文章丢在报馆前台,就赶紧回家。但没成。报馆里的全体同事,都等着我庆生呢。(报馆)大楼眼下正在重新装修,满眼都是脚手架和残土碎石,但同事们都放下了手上的活儿,来为我祝寿。在一张木工桌上,摆满了祝酒饮品,以及用礼品纸包好的生日礼物。一阵晃眼睛的相机闪光后,我的样子进了每张照片里,成了未来的纪念品。

我很高兴看到同城的电台和其他报纸的记者也来到现场。有《新闻报》的,这份报纸是早报,很保守。有《国家报》的,是份故意渲染事实,以迎合一些读者的低级趣味的晚报。它也总试图用激情写就的系列故事,来释放公共秩序中产生的紧张情绪。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毫不奇怪。就这座城市的精神而言,当当官的掀起新闻大战时,在各种不同阵营里,保持与人们的友谊关系,一直被视为是种很好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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