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歌谣·2·尼泊尔篇·22·铜器·加德满都·2013·5·24~26

从尼泊尔带回来几个杯子，铜的。不是多精美只是造型不一样。尼泊尔的铜器在卖给你之前，店主会给你称称重量。不是按重量收钱是重量说明铜器的质量和真实。开始并没有想要卖铜器，从一家铜器行经过时候，看见一个女人拿起一只高脚杯，是紫铜的。那造型太婀娜，像极了一个美女的妖冶身材。那铜器行不大就是一个门口，女人堵住门口我也进不去，想，过一会儿回来再看吧。不过一两分钟我转回来，那高脚杯和女人一并消失了。再经过多少家店铺再也没有碰见，真是遗憾。这也许后来引发了我终于买了几个杯子，算是一种心理的补偿吧

尼泊尔店铺林立，铜器行不说一家挨一家也是并不少见。看见的都是店铺没看见铜器作坊，不知道是怎么被加工出来的。尼泊尔是不是有大型铜矿，反正铜制品无穷尽，黄铜的紫铜的，珐琅的是琉璃的，五彩的，令你目不暇接。从酒具茶具到摆设器物总之你想到的你想不到的都有。而且，在门市房在铺面上摆着的仅仅是一少部分。我买铜盘，店主领我上楼，楼上才是金碧辉煌，一个铜器的大观园大展厅

充斥在大街小巷里的寺庙神庙里的楼上的神兽，神佛，甚至整个寺庙都是铜质的，门窗，门栏，门槛，大小铃铛。我注意到貌似围栏上端的铁柱上竟然是小铜人，那小铜人至少有数百年了，被摸的只剩下轮廓，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铜人，铜兽，地上的铜质的不知道什么标志，那些被摸得光彩照人的至是被岁月磨去了棱角，却没有被偷盗被毁坏，这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功德，更是几代数代人的文化教养道德规范，这是民族的幸运。

在博克拉我无意中闯进他们举行的一个什么神秘仪式当中的时候，我屡屡拍下她们的那些我从来没见过的器皿。后来这些器皿我在铜器行里都看见了。都是用来敬神祭祀的，那器皿被用的光可鉴人，可见她们的仪式是经常性的。一个精神里面有支柱的人一个对信仰如此虔诚的民族，是一个有素养有追求的。崇尚的都是美好的东西，崇高的境界才能带着人更加健康，这健康不只是身体的

很多神佛在铜器行里摆着，他们大概很喜爱长鼻子的大象，大象被做成神女。就是说神庙不只是流传下来的还有继续兴建的，很多神佛神兽被请进酒店住宅，我就见过越南人苗条的小三层楼的楼上就摆着汉白玉的观音，真人大小的。尼泊尔的酒店也是雕梁画栋的，那飞檐上门柱上都刻着精美的神像。那种尼泊尔独有的凉亭式的寺庙从屋顶开始到所有门窗楼台都是铜质的，包括房盖儿。房盖儿整个是铜质的起棱处还有人脸的雕像，那漫卷的腾飞的屋脊，那从顶端一直垂到最下层的特别的装饰，被岁月被风雨斑驳的铜锈，见证着人神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日日夜夜

铜人、铜兽，铜神早就有了灵气，数百年他们看见的经历远不是人能所及的。即使每一段铜墙每一处窗棂都有太多的情愫太多的倾述，许多木质的柱子在变黑腐烂，那些图案那些精美在悄悄逝去，这是无奈。但是没有伪文化没有故意造成新的古迹，甚至修复的都很少。他们宁可逝去也要忠于原来

他举着一只铜碗递给我，我没有接。好像不是碗，里面还有一个木槌一样的东西。那铜碗做的近乎完美，只是我一时间还想不起来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