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歌谣·2·尼泊尔篇·2·神牛逛街·加德满都·博卡拉·2013·5·24~30

在尼泊尔你只能吃到鸡肉或者鱼，别的，牛羊肉什么的没有，猪肉也少见。牛，在尼泊尔是神。大街上，优哉游哉的牛儿就在马路中间走，车要让路，人要退避。我好信去给一头小牛拍照，那牛儿就追上来缠着我要吃的。不给是不能走的，他就那么眼巴巴地瞅你。我好歹找出一块干巴饼，那是我在拉萨买的，已经在尼泊尔吃了三天还剩下的。那饼真不赖，没长毛。

还有一样也是新奇的，尼泊尔是麻雀好像比我们的要大一点，也多少漂亮些。不是那么灰溜溜的，似乎很新鲜。那麻雀就不怕人，在早市，在摊贩的每一个菜筐上，菜垛上，来回蹦着跳着，也没见他吃什么，大概就是玩。尼泊尔的鸽子也多，基本都是那种暗色的青灰的。有一种不像是老鸹的鸟儿，要比老鸹小不少，和鸽子差不多大小。就在你头上叫着，从天亮开始，一直到天黑。尼泊尔人认为，老鸹在头上叫是一种吉利，是呼唤你回家，欢迎你来。

尼泊尔大约有比人口都多的狗儿，而这些狗儿大部分是无主的，流浪狗。不要为他们担心。就像在西藏一样，每天都会有无数的教徒们来给他们食物和水。衣食无忧的狗儿们虽然很少吃成大腹便便的胖子，也不会满街去找吃的。白天我们看见的无数条狗都在睡觉，夜里的狗有时候会叫上几个时辰，直到他们觉得危险被解除之后。尼泊尔的狗不见得有多少名贵，很少有小型的都是大狗。不过也没有像藏獒那样的威武形状的。有一样我一直奇怪，从来没见过尼泊尔人的墓地。哪怕有一块像墓碑那样的东西都没看见。那么多的神牛，神狗，以及尼泊尔人的百年后，归属何处呢。我大概是闲的，操的没味的心

我不止一次地在小摊贩那里买点黄瓜白菜什么的，让小贩给切成几块，喂牛。我看见很多牛在街上找吃的，实际上什么吃的也没有。牛就吃纸壳，喝沟里的脏水。很多牛就在垃圾堆里卧着，吃垃圾。我看见过在早市有人买了菜喂牛，但是很少有人这么做。牛儿的境遇远不如狗儿，其实，在尼泊尔的山地，一样有牛儿在耕地，给牛儿在头上带花的和用牛干活的都是人做出来的，命运与牛，一样有不同

看见更多的是小牛，那成年牛哪里去了呢，不知道。据说，尼泊尔既有狗的节日也有牛的节日，节日时候，牛儿狗儿会被点上红点穿上花衣，总之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只要牛儿狗儿高兴，或者是互相被哄着开心。我以为对动物的敬畏是人的进步，在我们逐步不再为果腹而杀戮动物的时候，动物活的无忧无虑而善其终了，是人的最大行善。我们一直说的放下屠刀，起码，尼泊尔人做到了

一样有社会问题，比如阻碍交通等等，但是，尼泊尔人不觉得牛儿的自由和交通环卫什么的发生冲突，街上有点牛粪，即使清理就是了。对一只牛都如此敬重，对老百姓就更不会虐待。尽管尼泊尔远称不上什么富裕甚至还很落后。但是，老百姓过的很开心，这就足够了

在尼泊尔没吃到牛肉没什么，其实我在拉萨在日喀则也不是为了牛肉去的。我真的太为牛儿生在尼泊尔感到幸运，真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