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老西安的故事(原创-连载81)
我梦见进入女孩寝室以后
在梦中,我最感兴趣的是那对青年所看的书。我一直希望知道他们在阅读什么,是什么内容让他们着迷。
奇怪的是,当我像一个幽灵似的飘近他们时,他们却对我毫无觉察。我很兴奋,心里明白自己已经隐身了。
过了一会儿,我又梦见自己穿越墙壁,飘进了对面的那幢小阁楼。我仿佛已经感觉到自己在做梦,但还是拿了青年所看的那本书。就在这时我忽然醒来了,连忙看自己的手,却空空如也。
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在百货商场的玩具柜台前徘徊,对于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具极其眼热,比如用手一捏橡皮球就会蹦的青蛙,带惯性的铁皮小汽车,打木琴的洋娃娃,敲小鼓的熊猫;还有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用手一捏,4瓣铁皮荷花就绽开,里面会露出1只毛茸茸的小鸡来。我总想得到它们却总是得不到。我只能一次次在梦中跑到玩具柜台去把这些东西都拿走,然后两手空空的醒来。
这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灵魂出窍的感觉,它每每使我陷入高远莫测的境界,并促我产生无可奈何的听天由命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在秋风里飘荡的枯叶,身不由己地在一些似曾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飘着。我甚至认为那些炊烟缭绕的寻常巷陌、灰土弥漫的荒丘废园以及夕阳斜照的小街市井其实就是我前世生活过、游戏过的地方,或者已经是自己童年时候到过,现在已经因失意忆而印象模糊的地方。
一个人若想挖掘自己失忆的地方一般是徒劳的。
我还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没有四肢,已经脱离了任何羁绊,墙壁和其他一切障碍对我已经毫无影响,自己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不可琢磨的幻觉,一个意念中的所谓幽灵,已经在梦乡里脱离了自己的肉身。
我曾多次飘到别人的屋子,慌忙拣自己喜欢的东西紧紧攥在手里,当然每次一觉醒来时,手里总是空空如也。其实,我每次都预先知道自己最终将一无所获,只不过是冥冥之中似有鬼魂之类的东西在作弄我,借以嘲笑我贪婪的财物占有欲。
我无暇猜测自己是怎么隐身的,无暇想象自己是怎么翻墙上房如履平地的。我心里最盼望能穿墙而入的是我所暗中喜欢的那个女生的卧室。我希望看到她熟睡的样子。而且我已经明白自己在梦乡里可以为所欲为,完全凭自己的意志做事。我经常在自己钻进被窝,即将进入梦乡时这样想,自己就有条不紊地想像着穿衣裳,系扣子,穿鞋,想像着进入梦乡,循着熟悉的路,按照预定目标,飘进了她的闺房。我终于做到了。
她和她漂亮的小姊姊就住在隔壁院子,一间一边盖的厦房里。没有油漆的原色中式木门,门纽上吊着两个拧成麻花状的铁门环,贴着褪色的且已残破的秦叔宝和尉迟敬德的画像。狭小的屋里有个枣木沿条的小土炕,土炕上铺着粗糙的芦席,芦席上铺着白底蓝花的粗布被褥。围棋盘一样的格子窗,一年四季都糊着旧报纸。窗下种着一丛碧绿的花椒树。
我看到皎洁的月光穿过窗牖,照进了她温暖的闺房。在朦胧暧昧的光线里,我撩开她那薄薄的蚊帐。
我欣喜地看到她仰面朝天躺着。炕角搁着半透明的石膏枕头。
她身穿白色无袖的衬衣,衬衣上闪着珠光的纽扣松开了,衬衣上压着皱摺。她芙蓉般俊俏的双腮绯红,黑棕色的发辫散乱,百合花般纯洁的嘴角含着涎水,小而翘的鼻子上有一层极细的不易觉察的处女的绒毛。一只雪白柔嫩的手枕在头下,另一只胳膊垂在炕沿。
窗台上搁着用废旧墨水瓶做的煤油灯、剪窗花用的剪子、鸡毛毽子、沙包以及染成红绿色的羊踝骨做的骨头子儿。
土炕下散乱地扔着两双小鞋,是紫红色的灯芯绒布鞋,有襻带的。
屋子里微漾着少女特有的温馨的味道,甜甜的乳汁的味道和浆洗过的被褥的新鲜味道。在粗布被子卷起的一角,露出了一只舒展自如娇小红润的小脚丫。
她的漂亮的小姊姊搂着枕头蜷缩在炕里边。
我虽然知道自己只不过在做梦,却禁不住要为自己的幸运狂喜。我要留住这个美仑美奂的梦。我希望一直静静地守在她的闺房里,一直凝视着她那温婉可爱的姿势。我还希望自己能大胆地把手放在她光洁的额头,祈祷上帝永葆她美妙的青春。
严建设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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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前老西安的故事》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