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露营回来;朋友到访,谈香港,谈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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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人生中的第一次离家旅行,圆满结束。从照片可以看出,三年级的全体同学,情绪高涨。心一在第一排中间靠右,如愿以偿地披散着长发,眉开眼笑。
昨天下午去学校接心一。孩子们晒得黑黑的,人人一腿的蚊子包,貌似几天里成熟了很多,格外淡定。事后才发现是太兴奋、太疲倦,已成强弩之末。
心一在回家路上啃了个面包,喝了几口水,路上叽叽喳喳地讲见闻。蚊子多;宿舍厕所脏;烧烤好吃。回家竟躺在床上睡着了,晚饭也没吃,从下午四五点,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晚上,以前新东方的同事李艳君和马麟,80后小两口,来家里小聚。两人后来从广州去了纽约,读书,工作。两年前,奔着这里的高薪和低税收来到香港。
吃了点便餐,我们聊开了。谈纽约,谈香港。对香港的现状颇忧心忡忡。香港明显不是以前的香港了。本地人和大陆人之间,芥蒂已经产生,想要抹平,尚需时日。
再一个,房价太高,生活成本居高不下。另外,香港的精神内核还是偏实用。如果说内地是不择手段赚钱,追求财富和地位;香港人则是循规蹈矩,遵纪守法地拼命挣钱,再畅怀挥霍。两地互不待见,其实是殊途同归。
我回忆伦敦的沉静。马麟回忆纽约的活力。马麟说,那里总能目睹一些“怪人”和“怪事”,其追求、其人性、其快乐的自然流露,令人觉得生命力的蓬勃,感慨人生的多种可能。
马麟在中环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对比香港同事和美国同事,觉得香港同事在工作中比较因循,受条条框框束缚较大。我说,我身处香港,觉得香港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机械装置,人人是其精密的齿轮,严丝密缝地齿齿咬合,咔咔咔咔,社会运转平稳,一丝不苟,却总觉得缺了什么。创造力?灵气?从容?灵魂?
马麟说,在这样一种实用至上的社会,对人生的进一步追求很容易终止。你已经这个年纪啦,应该如此这般啦。你就是这个身份,应该做符合这个身份的事啦。纽约,让你永远跃跃欲试。
小两口回忆在纽约的点点滴滴,受骗经历,陌生人伸出援手的经历,真实而具体,令人憧憬。
目前,大陆和香港在政经困境的泥淖里挣扎,欧洲陷于穆斯林危机。美国,是不是提供了另一个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