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冰冰回国治病反思西方医疗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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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关于李冰冰高烧不退,回国治病的消息,网络上沸沸扬扬。我们读了心有戚戚。
当年我们移居伦敦,又带着心一离开,费尽折腾。唯一的原因,就是忍受不了英国的医疗。
当然,这也因人而异。很多华人在英国如鱼得水。我们这么狼狈,也许是心一当时太小。但对英国医疗制度的绝望,依然记忆犹新。
心一在英国,一直持续、剧烈地咳嗽。每一次,公立医院的医生看看喉咙,听听肺部,说,没问题,回去吧。我们想,那我们去私立医院。可依然如此,私立也不给孩子采用任何医疗设备的检查。按英国医疗体制,没有第一层级医生的推介,我们无法看到高一层级的专科医生。
我们于是中途回国,在武汉的医院,确诊为过敏性咳嗽,还查出过敏源是尘螨。只要看到医院里排列规整的全套仪器,我们就心里无比踏实。
回到英国,医生西装革履,办公室也看不出职业特色。GP照样和颜悦色、无微不至,可就是不给药,除了治哮喘的支气管扩张喷雾罐。虽然免费,但我们宁愿不要,希望治本。心一的咳嗽毫无缓解,过敏性咳嗽反复发作,感冒发烧不断。
终于有一次,持续发烧一段时间后,心一烧到40.5度,物理降温都降不下来。深夜,打了999,医生赶到,吩咐把心一衣服脱掉,只穿内裤。当时室外只有七、八度,我们穿着棉袄、大衣,抱着赤条条发着高烧的3岁心一,凛冽寒风中,从家里穿过整幢公寓,上救护车,然后到医院。结果医生一量,心一已经冻成37度5了。医生满面春风,我们心怀绝望。
诊断是急性扁桃体炎,总算给开了药,居然有我们望穿秋水的阿莫西林。这一次,我下定决心离开英国,因为心一的咳嗽一轮接着一轮。等着这一轮咳嗽稍缓,发烧停歇,我立即打电话订票。中午打电话,定晚上的飞机,最后三张昂贵的机票,已不顾价格、舱位,仓惶逃离了伦敦。
回国后,心一的过敏性咳嗽也反复发作,但我们辗转各大医院,遍寻名医,西医、中医双管齐下,总算有了明显好转。想到英国医生信誓旦旦地说,没事儿,大了就好了,我只有苦笑,还真是好了。不知孰是孰非。
我后来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西方医疗理念就没有弊端么? 凡事若趋极端,便有弊病。国内医疗理念,排开利益驱使因素,强调及早治疗,自有其适合中国人体质的理由。
西方世界,直至近三百年西医兴起,几乎没有任何医药体系,与中医几千年的源远流长向比,不值一提,而且医疗效果极差,人均寿命极低。中世纪一场黑死病,欧洲死了几乎三分之一人口。这黑死病起源于缅甸等地,与中国一箭之隔,却未对中国造成多大影响。我揣测,是不是当时国人诉诸中医,喝下黑褐苦口的药汤,就给治好了?
所以,我这个外行斗胆做个推论:欧洲人体内,产生了几千年以来,有病就扛,扛不住就死的基因。物竞天择的理念由此而生。而我们中国人,几千年以来,在神农氏,华佗,李时珍的百般呵护下,一旦贵体欠安,觅得个老中医,闻问切一番,扯几把草药,便药到病除,皆大欢喜。
西方人这种有病就扛的理念,医患皆然。再加上有福利制度的支撑,生病只管抗,扛不住弄残了,政府来养,所以毫无禁忌。
回想我们每次看医生,问最后一个问题,有什么忌讳忌口的,英国医生总觉得莫名其妙,说,没有啊,想干嘛干嘛。什么都能吃。冰激凌?没事,吃了喉咙就舒服了。
除却医疗制度,中西医疗理念,截然不同。我们一朝被蛇咬,选择了定居香港。这里食疗、养生深入人心。中医、西医相得益彰,既不滥开抗生素,又积极预防、积极治疗。在体制上,公立医院、私立医院取长补短。中西结合、传统与现代互为补充,最适合中国人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