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川的打呼
(2010-05-29 22:4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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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早上起来,小张憔悴至极,一脸痛苦。幸亏他是爷们,否者我会怀疑该老兄半夜跑出去坐台刚回来的。
我关切的问:怎么了,没睡好?
他无语,只是很忧怨地看着我。
在我再三追问下,他终于忍不住地吼道:
“老大,您打呼太有水平了,撼天动地啊。”他说。
啊,我会打呼?
这很伤我自尊心。过去,我一直以为自己尽管长的五大三粗,但睡觉之时,还是静如处子的。
可今天,张先生非但说我打呼,而且还导致他一夜无眠,我自然不想承认。
我请小张帮个忙,晚上睡觉,如果我再打呼,麻烦他用手机录下我的呼声,一来为了取证,二来如果这个呼声真打的有板有眼,我准备发到网上,提供给大家当手机彩铃。
果然,天还没亮,张先生就把我喊醒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手机放在我的耳边,让我听听自己的杰出。
哎,不错,是呼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绝对的花枪男高音。
在事实面前,我没有勇气抵赖,只好很羞涩地狡辩:估计我最近累狠了,才发出这种非人类的噪音,我恳请小张原谅。
小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说,没关系,听了两夜,已经习惯了,再说,以前家里养过驴子,对这类声音,他听起来倍感亲切。
郁闷。
以前听说女人流产有习惯性和意外性,现在我明白打呼也是这样,我想我的打呼,或许就属于后者。
有事实为证:
6年前,我和同事黄先生出差,睡至半夜,他突然把我推醒。我气极,大骂其骚扰。
他眯着眼睛,很困涩地问我,为什么不打呼?
我晕,难道打呼是学雷锋做好事吗,一定要搞下?
他解释:原来,和我出差前,另一个同事告诉他,杨老师打呼很有水平,差不多地动山摇,建议他带个耳塞.
闻此噩耗,黄先生带上了一顶愁帽子,他心脏不好,最怕听呼声.估计今夜和我同塌,想必是一夜无眠了。
带着这份恐惧,他老兄一上床,就抱着必死之心等待着我的呼声。可说也奇怪,杨老师那夜浓睡之后,竟然安静地象个小白兔,非但没有呼声,便是喘息,也和鬼子进村那样,悄悄地干活。
这下,他提着的心,提的更紧了,他不停地把手放在我鼻孔下,试探我还有没有呼吸,这位老兄听说知识分子经常悴死,担心我也来这么一下,他就有杀人嫌疑了。
回到南京后,我遍访和我同榻过的男女老少,结果,十一个人中有七个说我很安静,两个说我小呼,两个说我呼声可以和杀猪比美,这最后的两人之一,便有那位害的黄先生一夜无眠的同事。
看到这个调研结果,我心踏实了点,我基本可以判断,自己的打呼,和某些女人意外性流产一样,是可以找老军医治好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治?
最近很累,灵魂和身体一起疲惫。父亲的病,画院的改造,银行的还贷,学生的毕业。。。。。把我压的想找块豆腐撞死。上月,自己喝多了酒吹牛,又主动请缨为某地政府写一个音乐剧,本来以为醉话无忌,可人家当了真,现在天天催我,态度比银行还恶劣。
没有办法,只好忙里偷闲地写,一天两千字,都是夜里在码。写到最后,现在看到字就想吐。。
试想一下,我如此疲惫,上床后自然和死狗一样,即使有点呼声,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