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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清明诗
(2008-04-03 19:56:13)
标签：
清明生死诗歌杂谈 |
分类： 日常寻路 |
另外的清明诗
提到清明诗，一般都会马上想起杜牧的《清明》，一句“清明时节雨纷纷”，不光路上行人，连后世的读者也有“欲断魂”的感觉。搜索脑子里的清明诗，我也是对这首记得最牢，但不知是不是难以理解其深层意味，我总觉得其味淡了些，有点儿过于自在了。倒是另外的清明诗，却对我的口味。
一首是宋朝学士王禹偁（元之）的《清明》：
无花无酒过清明，兴味萧然似野僧。
昨日邻家乞新火，晓窗分与读书灯。
全诗四句简单明了，似无深意，但一句平平常常的“无花无酒过清明”，却也将内心的孤独轻轻道出。
下一首也是宋朝人的，黄庭坚的《清明》：
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雷惊天地龙蛇蜇，雨足郊原草木柔。
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
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这首诗尽管会使不少人以为有点消极：贤愚贵贱，到头来还不是同样的蓬蒿满眼、荒丘一堆？然而，正是在对死后的坦然中，反衬出对生之尊严的坚守：甘愿焚身而亡，绝不乞食而生，遑论苟且逢迎？
同样是关注身后，却又是另一种心绪，这就是宋朝人高菊卿的《清明》：
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纸灰飞作白蝴蝶，泪血染成红杜鹃。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
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对诗没研究，估计这位高菊卿没多少诗名，但这句“人生有酒须当醉”，似乎就和李诗仙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差不多知名。虽然实际上不可能真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但至少对我来说，自从中学时读到这首诗，就常和几位要好的同学将它挂在嘴边，那种生命的悲凉和无意义感，也始终萦绕心头。
孔夫子说，不知生，焉知死。今人说，不知死，焉知生。有哲学家提出，“向死而生”。死，无可逃避，但也正因为死，才使生有了意义。
清明，是与死有关的节日，想来，另外的这些清明诗，也许并不另类，回味一下，或许有助于理解生。
（20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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