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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生活医疗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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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床记(1)·家父住院》
(他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又无能为力,再去想他的病情之外的事,实在有点残酷。我很清楚,写这些文字很沉重。犹豫几天,还是写了。也许是为了放松一下自己吧。)
年前的腊月二十二日,弟弟来电话说,父亲住院。二十三日上午,弟弟接我回去。
父亲属羊,马上就到七十八岁(虚岁)。虽体质较弱,但除有点脑萎缩,平时也无甚大毛病。零五年时,住过两次院,一次是大脑供血不足,一次是摔伤。两次都出现思维混乱状态,加之听力不好,又不善与人交流,所以我们常担心他会得老年痴呆症。
这次的病,表面上看是大便次数多。医生说,肠道可能有问题。打点滴消炎,口服止腹泻的药。
我陪他一下午,傍晚一起回家。按农村习惯,腊月二十三是“小年”,总是要回家过节的。所以,到半下午时,他已急得躺不住了,好不容易等到点滴打完,赶快让我们将他接回家去。
父亲过去便秘,这次腹泻,母亲说,是吃通便的药之后出现的,已经好多天了。后来有医生告诉我说,这种便秘和腹泻交替出现的症状,是另有病因。但刚出现时,二位老人觉得无大碍,自己买点消炎药吃,捱一捱就过去了。这和大多数农民的做法一样,有病总是捱着,实在捱不过去才去医院。前些天网上又在议论中国人看病难还是不难的问题,不知是否有人提到这一点:在中国,有许许多多的人根本不去看病。这不是他们身体健康,更不是他们不珍惜生命,这是一种“捱着”的习惯,是过穷日子形成的“习惯”。
我的父母还有一习惯:让孩子担心、操心的事情,从来不会主动地说出来,而是自己去做,自己承担。这次肯定是实在受不了了,才要家人陪他去医院检查。哪想到,这次真的很严重了。
(20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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