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回忆的迷茫
(2008-07-09 18: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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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
6月21日,从北京飞往沈阳,随即在辽宁和吉林之间往来,所遇之事无非是黑社会、保护伞、杀人、抢劫、强奸等,还有就是中考泻题案背后教育公平和道德的沦丧。
夜晚,常常觉得无处寄托自己的心情。在鞍山,甚至去了酒吧,一个人,抽烟、喝酒。
一个晚上,在飘忽不定的灯光和音乐里,抽掉了一包烟,一个人喝下了5瓶酒。这些,都是过往生活中独自一个人不可能有的事情。
放纵的背后,是情绪的低落和灵魂的苦闷,自然也有生理的煎熬。
酒保过来问,一个人喝酒不闷吗,要不要找个美女陪你?
所经历的,太过可怕。这样暧昧的建议,不可能有半点会心的暖意。酒精和烟草,也并不能让我丝毫放松戒备、警惕和谨慎。
看到一个高挑的女子,与两个同性的同伴在音乐里扭动,不时有男子上去搭话,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看到女子摆手或者摇头。
远远只能看着她的轮廓,看不清她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是个同样与我戒备着别人的生命。写了一个字条,让酒保送过去:美女,灯光下,你很迷人。
没有要电话,也没有过去敬酒,只是向一个与自己同样对周遭充满戒备心理的陌生人,表达自己的好感。
酒保回来说,美女说谢谢你。很满足,继续喝酒,抽烟,然后跟着音乐笨拙地扭动。
腰间盘突出的毛病,还是那样,步行则臀后隐隐作痛。回到房间,请来一位中医技师。45分钟中医按摩,居然睡着,醒来让师傅拔火罐。背后一排玻璃罐的样子,一定很可笑。
又觉得可怜,这样的岁月,这样的青春,居然常常在病痛中孤独地煎熬。
今日又有雨。其实,极爱下雨的午后。闷热被凉爽消解,但很多矫情的情绪也会被激起。
比如,觉得没有可以思念东西了。六年前,常常觉得顶天立地无愧于人。而最近六年,做过不少错事,愧对的人不止一个。爱过的人,如今没有一个继续爱着或者继续能爱;爱过我的人,如今也都远去。
5月,在云南,剔了光头。有人问,为什么。其实,有太多的情绪是无法表达的。光头夜话,来源于此。
6月份,知道一个婚讯;7月份,又知道一个。或许,半年或者一年左右,还会有更多婚讯传来。过往的,不可言说,都已过去,只能满心诚意的祝福。
6月8日,首都国际机场,一个久别的朋友去机场接我。虽然内心感动异常,却不动声色。她偏着头调皮地问我,你看见我好像一点都不激动啊。
路上,知道她是第一次驾车到首都机场,路不熟,倒车的技术也不熟。晚饭后,她要离开三路居,倒车花了快半个小时,我无能为力。
车好不容易出了小区,她路不熟,坚持送到二环路。偏头看她,额头都是密密的汗珠。此时才感觉到,她第一次驾车去机场,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后悔,在机场没有一个拥抱,表达自己的情绪。
有时,痛恨自己的拘谨。
6月中旬,在京休息,马义勋到京。听他的创业,听他的信念,为他高兴。这么多朋友里,从新闻圈子里走出来创业的,只有他,无论胆识还是勇气,都值得敬佩。
与他相识多年,在同一报馆工作,并没有太多的往来。反倒是我们都辞职了,却往来频繁了,彼此开始了解,彼此开始像朋友一样聊天、打牌、喝酒。
人与人,日常里就是这样的隔膜着。工作,有时成为联系的纽带,有时也是亲近彼此的障碍。
他去机场,中青报的一个校友开车去送,坚持不要我送。
在中青报院外报栏前看报,意外遇到曹林。如今,他已是评论界的大腕。
9年未见,依稀记得彼此。在武汉的往事,一笑而过。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宽厚。他递来名片,我留下号码,随即分手。
世界真小。他后来短信里说。确实,在武汉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相逢,在诺大的北京居然能偶遇。
东北此行,已近二十日,庞杂芜乱的俗事纠缠心头,烦躁。同行的玉浩甚至玩笑,他有了厌世的情绪.要把他1000多元的“巨额遗产”送给我。他,其实更年轻且聪颖,也活泼过我。厌世一说虽是玩笑,多少能见大家胸间所集的诸多不佳的情绪。
只能玩笑以对,“你务必写遗言,以免我背上谋财害命的嫌疑。”可见二十日来,抢劫、强奸、杀人、泄密诸多的灰暗,多么的摧残身心。连玩笑,都这么的灰暗。
这样的日子,不知要持续到哪一日,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