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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佛为何能袒胸露乳地笑得那般自在?
凌晨四点钟,爬起来,坐在黑暗中,想抽烟,烟盒空着,空洞得让人绝望。
记忆中的弥勒,佛之一宗,袒胸露乳,于中国传统文化,其实不雅,但让人无法忘却的是此佛笑得那么慈祥,那笑与袒露出的臃肿肢体,浑然一体,让人无半点不满,无丝毫的厌恶。
这于佛的疑问,乃因合肥之行遭遇了一僧。不曾得见僧面,只有遥远而间接的关联。此僧曾是神童,曾是一个洋洋得意的少年,曾是一个无知的少年,因为成为一面旗帜而闻名中华大地。
神童,没有成为世人希望的物理学家,最后逃离校园和书斋,在五台山上,变成了僧人,世人开始腹诽或者嘲笑他,一遍又一遍。网络上,笑声和叹气声蔓延一片。
于是,冒出了那个疑问,佛为何袒胸露乳还能笑得那么坦然?
中国的佛道,向来神圣不可冒犯。去云南松赞林寺,在大洪山不记得名字的小庙,还有白马寺,还有武当山上的恢宏道观,人们一个个的拜,神色虔诚恭敬。一把把香烛,在烟雾间得到成全也毁灭自己。
三年前吧,松赞林寺外,摩梭族的女导游一个个叮嘱,必须得记得用哪只脚跨那道入寺的门槛,才是对佛的尊重。至于是哪只脚,实在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不屑。佛其实是宽容的,哪里有那么多戒律去苛求俗世的人呢?
于是开始不怀好意地认为,那些给佛炮制诸多规矩的,必是别有用心者,用来束缚他人。
佛袒胸露乳卧或坐于庙堂之上,等着人来跪拜。但无法想象,跪拜者若也是袒胸露乳,会遭遇如何的非议和白眼。吃一顿棍棒,也未必不可能。自然而然,我从来没有在寺庙里看到有袒胸露乳的游人,也从来没有在钟鼓声乐里感受到世人受到佛的丝毫指引,能如佛那么随性自然地立于庙堂之下。
佛在笑,其实孤独而无奈,被世人用各种浮华庸俗的金属,固定在那里一笑千年。他只能特立独行地脱却半截衣裳,以不雅的姿态,无声地消解虚假的礼拜和崇敬,回敬来自世俗善意或者恶意的误解。
世人尊佛,却不能理解和宽容投身佛门之人,这真是最讽刺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