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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或者祭祀

(2013-05-29 15:07:55)
标签:

成路

诗歌札记

提纲

甜点

祭祀

文化

分类: 积馀堂札记

甜点,或者祭祀

——在《延安文学》第一届青年作家创作讨论会上的发言提纲

 

 

 

 

今年因诸事繁多,几乎推掉了所有的文学活动,像陕西省第六次作代会的缺席,陕川渝三省(市)文学院签约作家赴陕北采风活动的缺席。但当建国打电话说,《延安文学》要开这次研讨会。我当即说,我回来参加。这是此从2001年正月开始,我和《延安文学》有了生命交往的情感促使——我必须参加讨论。

今天我要和朋友们讨论的是两个词:甜点、祭祀。这个讨论不是具体的写作方法,是策略。

 

讨论这两个词前先说点序子。

按照会议安排我是说诗歌方面的。一个优秀的诗歌作者,其实是在一个良好的文学生态环境里培养的。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文学生态环境呢?说实话,有点糟糕。我2001年聘任到《延安文学》当编辑开始,工作的时候编稿子,业余的时候写稿子,可以说基本上在文学的现场,职业的原因也观察文学动态和流变。就关于写作文体来说,对于作者,散文容易流行,小说容易成名,诗歌必定孤独。我可以说,优秀的诗人,他们对小说、散文都会非常了解的,而小说家和散文家,对诗歌就未必了解了。记得5年前,我在陕西省青年创作会上说过,当我们写一部小说,拍一部电影,对它们的最好溢美之词是:史诗。我发问会场上的文学家、评论家,那位每年能安静地、完整地阅读当年的10首新诗,当然不会有回答。说到这里,我不是为诗歌的边缘辩解,而是用批判的方式提醒诗歌作者,当你阅读诗歌的时候,请也开始阅读好小说、好散文,以及知识文本。因为阅读经典的时候,会发现我们喜爱的作家像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赫尔曼·黑塞等等也是优秀的诗人,而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是剧作家,也是神秘主义者的探索者。我们现代文学的先驱鲁迅的《野草》开创了现代诗的范本,诗人郭沫若是考古学家。为此,我也提倡诗人写作诗歌的同时,请写其他文体,最起码深入地解读其他文体,这样才可能是一个完整的诗人。

我们回到糟糕的文学生态环境里,写作者往往会说,时代物质化了、时代权利化了。那我想问,作为写作者个体你是怎么用自己的文本引导读者的呢?中国社科院的《文学蓝皮书》公布,2012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的作品在当年的销量上排名在10位以后;北岛、顾城、海子的诗集销售量超不过汪国真。这就是我责问的“文本引导”之罪。如若写作者不写出可供读者挑选的大家认为的俗文学,下文学,那文学生态环境就自然好了。我所责问这个罪的根本目的是:写作者自己在破坏文学生态环境,别怪时代。

 

这样子就引出了一个词:甜点。

甜点好吃,但是腻味,速朽。

现在一些作者在进行创作的时候有一个喜好,那就是随意地把生活材料拿来复制作品,马原说:“中国当代小说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在复制生活”,这其实是中国当代文学的总体问题。有人用现实主义来混淆是非,或者用口语来混淆是非。当然,这个问题能出现,和当下一些具有文学倡导责任的人有关。跟随着这个问题的文学写作是什么结果呢?那就是“故事会”、“情绪分行短语”。对于读者这样好啊,不要动脑子,看的热闹、亲切,把文学这门艺术折腾成了口里的甜点。如果是埃及、希腊给十字军吃的原始甜点那也好,可恰恰改造了啊。

这些腻味甜点的出现之因在哪?泥沙俱下的网络、没有标准的出版部门、同仁的民刊、泛滥的荣誉……

这些腻味甜点复制生活的过程中:A.丢失了生活的“活”,只留下了死体。B.所有作品里只是在变方法地咀嚼简单、单一的生活。C.对生活进行分解,多次繁衍在作品里。D.一个定性的框架,填充不同的场景和名词。E.借用别人的灵光句式,或者结构,生硬地找出语言连接。

我所列举的这些腻味甜点,在一些呼啦圈的啦啦下,有的作者在实践,有的作者因写出而陶醉,当然,也有因此而获得名声,如发表、获奖,或者成为名诗人。这样,就应了宗霆锋的一句话“大象下老鼠,一窝不如一窝”。诗歌,或者说文学一旦成了腻味甜点那就堕落彻底了。任何的堕落就得拯救,文学亦然。拯救的过程就是蜕变,就是从这个糟糕的蛹里化蝶。那行吗?这是每一个写作者自己的事情了。看其的文学梦想是英雄的,还是断了脊椎的依附名利了。

 

那另外一个词:“祭祀”就可以讨论了。

祭祀,本是礼典、礼仪中的宗教仪式,拿来讨论文学,好像有点悬。是悬。祭祀的对象是:天神、地祇、人鬼。这和文学有关系吗?没有。那我提出来是为了什么呢?我把祭祀一词拿来讨论是做一个场,告诫我自己:文学如我神,写作需虔诚。

这样,我们就可以展开讨论了。在祭祀这个宗教词的后边紧跟的是思想、哲学两个词。我们且把文本的实现过程作为一场祭祀的进行过程来看待(祭,是要净身的,写作是要净心、净思的),那这样写作的开始,必定是在一个庞大的系统里进行,我们把这个系统叫做传统,这是我们的文化根脉,任何人想丢掉这一点,他势必失败,任何的颠覆和暴动只是一个细节的突显而已。说到这里,我想到了“蛊惑”这个词,这是一个让写作者失去自我的词,蛊惑者站在旁边呐喊:向西、向西;颠覆、颠覆,可他没有用拼音字写作。

我在写作中提倡诗歌意象的始源性、指认性和文字的平实性。文字平实了,那前边所说祭祀后边的那两个视乎空洞的词:“思想、哲学”怎么办?这就是我的写作难度。我经常在忧郁中面对写作提纲,或者写作思路犯傻,而最终解决这个问题的不是搬来“思想、哲学”这样的现成科学词语应用,而是找到恰当的物象意象词来完成。如,我们说到“释迦牟尼”,便知是佛祖;说到“巴颜喀拉山峰”,便知是中国的三江源。这也就引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打破写作的思维空间,用差异文化符号实现作品的肌体扩大目的。

我写过一个札记的题目:慢诗人成路。这是一个自我的认识,也是自我的追求。掐指算来,我2001再次开始诗歌写作,在《人民文学》、《诗刊》、《人民日报》三家报刊发表了近200首诗歌,可是再算一下,一年平均也不过10多首。这就是我要说的写作慢下来,像柳青的《创业史》是半部作品;路遥的文集也不过5本;陈忠实写了一部长篇《白鹿原》,当然陈老师写这部巨著前有10个短篇,9个中篇,他们依靠这些著作光耀在中国文坛的峰巅上。

 

我今天和朋友们讨论的这两个词:甜点、祭祀,只是表述了我自己对写作的反对和敬畏,大家一笑而已。

 

201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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