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周末,第三次掺和百公里,从世界之窗拱到红岭路第一个签到处,就拐进巴登街喝粥去了,不粥不行啊,小队员们这一晚上全靠宵夜这个对他们来说super刺激的文化活动支撑着走过来的。原班人马,前年的记录是从南澳走到大鹏,去年是从海上世界到车公庙,一年比一年远的说,虽然进步微小,但是我们的队伍老老小小16人,先天不足,后天失衡,走到最后哭爹叫娘,连哄带骗,我们容易嘛我们。几个家伙每走几步,就质问我几公里了,仿佛我是一个人体计步器,他们均自我感觉隆重地觉得全市人民都等着自己一个交代。惟有8岁高龄的乐乐,非常担心班上同学根本不相信他走了那么多个地铁站,走了也是白走,唉声叹气的,愁得不行。
人体计步器感觉还不算离谱,昨天肉测了下宣布撑死15公里,今天问了专家,回答16公里左右,行了,向全市人民“肺报”去吧,腿儿了16公里。我们这一路,其实很受瞩目的,因为笨鸟实在先飞得多了点,当我们游手好闲貌似领先走在深南路上的时候,遭到了各种质疑,连警察叔叔都说,你们业余的吧。一个个全副武装从我们身边半跑着超越的强人们更是亲切地发问,没在宝安体育场报到,半路出家的吧。就差质问我们坐地铁没有了。我们的虚荣心多少受到了点打击,决定明年怎么着也从起点走到第一个签到处,也就是25公里左右,最好能混个签到牌在胸前挂挂,有志不在年高和年小,这事明年见。
令人忧伤的是,经过三小时行军,我跟鸭总都走重了一公斤。一路实在吃喝过多,我牛刀杀鸡地背了一个2
5升的专业登山包,里面有五支矿泉水,五包豆腐干,八枚亲手bake的苹果乳酪马芬,一支二宝糖,一包果汁猪肉脯,一包巧克力……一路走一路嚼,还用马芬跟人以物易物了各色果子点心,摄取完全跟运动量不成正比。下撤的时候,吃得体力杠杠的,我觉得自己走到梧桐山应该没问题,但是可能会因为困而轰然晕倒,所以,还是拉倒吧,再说粥在召唤。
不过说来,从华侨城到红岭路这段深南大道,虽然无数次开车呼啸而过,真是没有机会在路面走,华侨城那一段,还有中心区那一段,好美好美,火树银花的城中夜色,没在地面出没,不算拥有,必须炫耀下。加上一路在接各路暴走英雄和采访记者的电话,互相通报走到哪里了,人和城市的关联性突然裂变增加的那种感觉。
百公里今年十周年了,这是本城的一个传统民间行走仪式,今年的主题是“在路上,十年”,很凯鲁亚克力哈。夜色里,月光下,马路边,山道上,海之滨,从黄昏到暮色,从月上柳梢到冉冉日升,24小时集体行走,对于一座移民城市来说,市民拥有如此动感的共同记忆,弥其珍贵,弥其难忘,无论是16公里,还是96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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