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爬起来,写稿,飞快,写张爱能不快吗,张爱的小说们我快能背下来了我。
中午被LINDA勾引出来吃韩国泡菜火锅,我就传销上了游戏,天寒地冻地,只能火锅了。吃完去茂业消了食,打折货品压顶,硬是一样没买,每当这种时候,都特有成就感,觉得抵御了自己的病态,不停买衣服真是种病,买的多,穿得少,比如我成摞的毛衣,和成排的外套,这星期,就一直穿着身上这件紧身草绿毛衣,还有肉色小绒服,实在懒得换,换了穿一次半次的,还得干洗,太麻烦了。
晚上和次C吃西湖春天,两人干掉一条肥嫩的鲻鱼,一份春笋腩肉,一份青炒藜蒿,一份宁波汤圆,撑得不能动,到笔架山消了消食,倒着走了一个小时,才算缓过来。C说,上星期吃了一星期,整个吃坏了,周末加周一饿了三天,今晚是第一次再出吃喝江湖,我也是周末控制了两天,第一天连续一天撮两顿,一把又吃难过了,心里难过,恨不能把自己嘴巴缝上,随随便便就长肉是件羞耻的事情。首脑洗脚收宫,这一天过得很滋。
吃饭时候C说伊老妈提出要去养老院,联系好了南山最好的一间,先试试,不行再回来。我说我采访过养老院,不夸张地说,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感觉太不好了。那么多的白发人,面目空白地、身体残破地呆在那里,那样的生命感是什么,就是一堆没有任何热量的太阳。老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目力所及都是老人,你所惟一的等待就是死亡,那种感觉太触目惊心了,采访完,走出养老院的时候,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当时就发誓,自己老了不要住到这样的地方,不能在自己的家里有滋有味地活着,就不活,苟且的活是我不接受的。
我尊重生命,其实并不留恋,如果不是肩上无法卸下的所有责任,我感觉不到什么更多所谓意义,人来世间走这一遭,苦难是多于享受的,至少不是什么美差。大家看了这堆操蛋话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是说出了我一直以来在心里确认的话,不是碰到什么想不开的事,我很少有两个钟头以上还想不开的事了,现而今。我会比很多看起来活得杠杠的人,牛X喝喝的人更爱自己,更善待自己,虽说终极虚无,这并不矛盾。
尊严是要有底线的,我的底线不是我不在乎的人怎么看我怎么待我(我终于跨越了在乎傻X喝喝的人怎么看我怎么待我这个阶段),而是不为活而活,要为所有的美感和感官享受而活。责任,那是当然的,也是有益的,责任让人变得充实和不多问为什么,这对我来说,其实是最大的生命动力。刚才看非凡人物论成功——英达,问他为何不辞辛苦离婚三次,结三次婚,他说他是婚姻主义,娶妻生子,肩上担上责任,那是一种动力,否则,一人超饱了,全家不饿,那多容易啊,还有什么可努力的啊。这话我同意,不是同意婚姻主义,是同意责任是种动力,是重大生命理由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