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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啸的橙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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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曝光

(2007-09-06 19:35:20)
标签:

话剧

分类: 娱事

    专栏

 

    话剧的魅力在于:当我们与生活的重力沆瀣一气,就低不就高,以致于一次次在更低处与之取得共识,共识到了水乳交融,并以为永远就这样稀松平常下去了。突然有一种形式,把你的视觉和听觉拔高。让你对生活再次敬畏,不是因为任何意义,也不是因为权势,仅仅因为另外的一种生活格式,让我们产生“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自觉和自嘲。话剧《刺客》,剧情简单,视觉单一,音乐耸人听闻,所讲述的故事,我们依稀知道,无从理解,因为伦理已远去,精神已幻灭。知恩图报,杀身成仁,凛然送死的先秦气质,带给我们周身一紧的戏剧感,足够了。

 

    《史记·刺客列传》中的刺客行刺理由不一,行为都很极端,豫让是最纯粹的一个。他的行刺,毫无诸如铲除暴君之类的政治目的,就因为:“臣事范、中行氏,范、中行氏皆众人遇我,我故众人报之。至於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一个知遇之恩产生的目的单纯动能极端的事件。集权导演林兆华说:“对于豫让的复仇行为,我们既然不能进行表面的讽刺,那就让他干脆走到极致,真诚地去复仇吧。豫让‘舍生取义’?刺杀赵襄子是‘有道名君’?真正的历史无人知道,历史经常开现实的玩笑,而我们这次也与历史开个玩笑。”同时,林兆华所用爱将,对所出演人物和人物所承载的玩笑都有了足够的林氏理解。

 

    公益广告明星濮存昕说,所有的创意皆来自趣味性。我们不是在讲忠君报国的故事。追求似是而非的效果是我们的理想,我们与观众共同完成一次戏剧创作。演员在这样的历史剧中走一遭,对其知性和领悟来说,应该是大补,那是《来来往往》那类连续剧所永远不能助他抵达的。原来看何冰演一些发音靠前的北京市井男人,觉得他就是那样的。现在至少他证明了自己形体乃至精神的夸张能力,足以把一个空洞地恪守时代道德的刺客,一个士为知己者死的“英雄”,演绎到位。何冰解读自己的角色说,豫让的生命貌似有价值,其实意义不大,他是为了道德规范而活,他英雄的表现在于偏执和神经质,在于非人的复仇,这其实是挺悖论的。这话说得也很人艺。

 

    通过这样一个载体,编剧也过足表现之瘾。徐瑛应该无意召唤‘义’的回归,只是想要表达心中的一份震撼,与此同时,也希望能够借助豫让的纯粹,让戏剧也纯粹一次。如此纯粹的知遇感,照进今天,环顾四周,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常常不是这样了吧?仇恨的传递公式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戏剧为这事做了个提醒。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句濮存昕的台词,曾经被黎叔葛优恶搞普及在先。那个时代,一个知字,头可一再抛啊。庄严和恶搞,就这样千年共存着。就我个人来说,《史记》所代表的相关先秦文献,几乎是我进入本科专业学习的第一课,所以承载了一份不涉及伦理道德的撼动和隔膜。中国古代文化之美,本身就包括极端悖论,极端恪守,此刻犹记得初次相逢所引发的精神冲撞。从那一天开始,极端放松,极端书面,成为黑白两面旗帜,终生在我渐渐稀薄的文艺精神格局中猎猎作响,冲突着,独立着。《刺客》的形式感,曝光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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