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一位上海友人

今年我们总是能够互相遇上

在北京、上海、青岛，还有韩国的首尔

在青岛你的胳膊很奇怪地扭伤了

不知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还记得，在上海你说过的一句话

“不喝一次酒，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似的”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在首尔

在梨花女子大学地铁站附近

一个小酒馆里，窗外飘着细雨

我们边喝酒边聊天

品尝着韩国的韩国料理

服务员是来自东北的一位鲜族大姐

在下班之前，她为我们推荐了不同品种的清酒

那天我们才知道，清酒也是可以醉人的

深夜，在瓢泼大雨中

我们在这异国的街头徘徊着

读《牛顿传》

我在文学中沉浸的太久

差不多已经忘了，与文学无关的生活

这本书让我想起

在中学时我还曾学过那么多学科

我也曾喜欢过植物、物理和数学

我观察过蓖麻

还得到过数学竞赛的第一名

奖品是一幅画有竹子的水墨画

我还想起，很小的时候

我得到过一本趣味数学的书

我拿着那本书

在田野的小路上奔跑

弥漫着青草与露珠的气息

这是春天，翻耕过的土地如同凝固的波浪

这个孩子在向我一路走来

他是那么陌生

他的天地是多么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