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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骑行日记(军仓)

(2008-10-04 14:11:12)
标签:

旅游

骑行

高原

杂谈

这是怎样的眸?

躲在尘埃,盖不住光华。

藏在尘世,遮不住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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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快亮了。我带着乡长的嘱托上路。

来多是一个河谷地带,周边全是高原山脉。

河流从四周的山上下来,汇成这片丰韵的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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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开,就必须翻越四周的山。

所以去往军仓的路不是路,全是沿着河流走向的山崖。

这条所谓的路是很少有人走的。

只有当地的牧民骑马、骑摩托车走过。

军仓是尼玛县最远的一个乡。

从尼玛去这里都是走北面的省道,也就是狮泉河到安多的公路。

就是著名的藏北大北线:安狮路。

我计划到达阿里措勤之后,与这条路重合。

一路西进,抵达阿里地区首府:噶尔县狮泉河镇。

 

不停的过河,不停的涉水,我的脚凉到刺骨。

大约2小时,在过了一条河之后,我看到一所房子。

孤零在一面山的起点。

绕过这所房子,是上山的路。坡度很陡,好像通至天际。

未明的路,让我无法预知前行。我开始紧张。

 

一位大娘站在门口。没有语言,淡定的看着我。

我笑着,她依旧木然,依旧淡定。

这样的表情,我在藏区第一次见到。为什么?我不断的揣测。

硬着头皮走向前,硬着头皮讨要“恰”。

大娘没有说话,转身,带我走进破败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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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着这个称作房屋的建筑。小而局促。

一些有关牧区的生活用具凌乱在周遭。

味道,难闻,异样,刺鼻。

院落的主人,望着我。眼角布满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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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来多乡乡长给我写的藏文路条。

主人,转过身,认真地读了起来。脸上全是严肃。

我留意了一下他的手。斑驳、苍老、布满黑色的油腻。

在他接过我笔记本的瞬间,一个鲜活的手型印在我的本上。

这个细节,对我的记忆如镌刻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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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给我端来的酥油茶。黝黑的手指,浸入。

对于藏区的饭,我一向是很适应的。生肉、糌粑,我都很习惯。

我甚至在拍完天葬之后,和天葬师一起吃饼子,依然香甜。

但这一次,我有些难以下咽。

我对视了一下大娘的眼,笑着,一口气喝下酥油茶。

这个细节,对我的记忆亦如镌刻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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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上山。再高的山,也要一步步翻越。

自从我车子的变速器在翻当琼山摔坏之后,

上坡就是一种绝望的挣扎。只能推车前进。

越推越累,越推休息的时间越长、频率越高。

风很大,温度也很低。汗水湿了眼,滴在冻土里。

最疲累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地数数,100,50,20 ,

每前进几米就停下来休息。大口的喘气。

我扶着自行车,自行车也扶着我,我们相互支持在迷失的高原。

 

下午两点,到达山的隘口。

回望来时的路,感慨而伤。

隘口前,居然有几户藏民居住。这里是来多乡的3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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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要好很多。

一位喇嘛游走在这里。跟着他我吃到了饼子和酥油茶。

喇嘛懂些汉语。

从他那里我知道了,6个小时的行进我走了40公里,海拔升高700多米。

到军仓还有40公里,只是不再爬坡。

接着他又说:后面的路很不明显,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

我刚刚放下的心,有悬了起来。

军仓,你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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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依旧昏暗。因为高原从不缺少阳光。

窗透进的光,剪影了喇嘛的轮廓。

逆光下,渲染起暖色的圣洁。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真切感觉着他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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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嚼着饼子的香甜。咀嚼成了一种体力活。

一个孩子闯了进来。她的活泼瞬间感染了整个屋子。

就连昏暗也跟着绚丽起来。

她看到我的陌生,马上安静。两个眼睛依然羞涩的闪着调皮。

我拿出昨天在来多乡剩下的几块糖,递给她。

抓住糖的她,躲闪着我的镜头和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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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整个屋子,我又发现了一支猎枪。

不同的是,它竟然是用一面绣着五角星的红旗包裹。

锈迹斑驳的枪,红色褪迹的旗,让我想起火红的革命年代。

藏族大哥也很高兴。非要举着挂着红旗的枪合影。

我懒得拿脚架,就用车子代表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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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路,我匆匆告别这个村落。

路,渐渐的荒芜。草的间隙,依稀辨认着车辙的痕迹。

顺着大些的主路前行,又错了。返回岔路。满心烦躁。

天色阴沉,风起的寒冷。

辨认了方向之后,选择了一条路,忐忑前行。

一路上仔细观察路上遗留的过往痕迹。好像是对的。

 

20公里的样子,我穿越了山谷。

眼前是大片的开阔草原。河流肆意流淌。

军仓应该不远了。

 

停下来休息。我身后不远,一道水的亮,刺耀着眼。

高原的宽阔和雄浑,衬托着成吉思汗的弯弓。

平躺,回西望,欲射天狼。

(这是我D200最后的一张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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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军仓的时候,一条很大的河横在面前。

刚下过雨,水是浑浊的。这是我今天过的第13条河。

当生活只剩下习惯,就会失去原有的警觉。

我想当然的下水,想当然的推车过河。

水,瞬间没到我的胸,整个车子沉在水里。

我努力的保持身体平衡,死死抓着车把,不让车子被河水冲走。

却忘了身后的相机包,也全部没了水。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只能有一个选择。

马上放弃了自行车,回身把相机举过头顶,向对岸移动。

一点一点,顺着水流的方向,终于爬上岸。

顾不上浑身湿透的衣裤,我赶紧把相机的电池和内存卡取出,放在阳光里晾晒。

望着一地的相机配件,我欲哭无泪的发呆。

回到河边,湍急的河水里看不见我的车子。

我想了很多,没有了自行车,我的旅行时不是到此结束?

碰碰运气吧,我摸索着下到河里,用脚探着车子。

居然还在!我欣喜异常。但怎么把他从水里拉出来呢?

用脚,不够灵活,也不够力量。

潜水下去吧,又怕失去重心而被水冲走。

借助外力,又没有工具,这里的高原除了低矮的荒草连一颗灌木都没有。

突然想起了我的相机包带。

我再次爬上岸,解下我的相机包带。把他缠成一个环扣。

回到水里的我,借助水的流势,反复试探着用这个环扣去套自行车的车把。

终于,我把车子拉扯的站了起来。

车子起来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水流冲力的加大。

我咬牙坚持,我不能放弃,我没有退路。

这个荒漠的高原。一条孤独的河,一个孤独的人。

对峙、抗争。不知道自己怎样度过这十几米宽的河流。

在爬上岸的同时,河水在脸上流淌,我把它当成心里的泪水。

我仰面躺在草地,对着天空,让阳光带走流淌在脸上的痕迹。

可惜我的相机坏了,没有办法记录当时的狼狈。

清点了一下行李。大的背包还在。

少了那曲左大哥送我的衣服,那是我高原唯一的御寒衣物。大概被水冲走了。

 

不知道前方是怎样的路况。我不敢久留。

把湿漉漉的衣物又装在包里,捆绑在车上,继续前行。

 

阳光躲在云层。湿透的衣服让我冷得发抖。

咬着牙,不停断的蹬踏,只有到达军仓,我才能找到温暖。

 

军仓比来多还要小。

我哆哆嗦嗦的说明了来意。

乡委书记把我安排在了一位乡干部的家里。

我住在了他们外面用玻璃搭成的门厅。

乡干部看到我冷得打颤,就升起了火。

整个晚上,我很少的话,也没有离开这牦牛粪燃烧的炉膛。

烤衣服,烤裤子,烤鞋,烤袜子,烤手套。

 

又开始下雨了。砸在玻璃的天窗上,出奇的响。

天窗有破损的地方,雨漏了下来。我要不停的变换姿势,躲避。

起身,把相机、手机这些被水泡过的物件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全无了睡意。躺在床上,看着雨滴落。

 

天光亮起的时候,已是十一点了。

雨停了,但风很大。我把没有干透的衣物挂在风里。

决定在军仓停留一天。一位藏族大爷来到了我住的房间。

刻满岁月的脸,让我难以抑制的冲动。

羊皮棉袄,羊皮棉鞋,裸露的肌肤,雕塑般的质感。

我拥抱了他,不过一切的。泪,湿了双眼。

我们没有办法交流,就这样看着彼此。

忽然想起了相机。G9帮我拍下了他,而D200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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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我的相机,眼睛里竟是亮。

拉着我,来到院里的国旗下。示意我再给他照一张。

 

国旗在苍穹下飘扬,绚丽。

他在国旗下站立,坚定。

风凌乱着他花白的发质.
是一种观念的认同,是一种忠诚,这样的时刻,感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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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宿的藏族大哥全家要去探亲。

我收拾行囊,住在了乡政府的空房间里。

 

走在军仓,大风吹的我站立不稳。

拿着G9,来到军仓小学。

爱生如子的誓言,在高原上更显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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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铺成的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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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的篮球场没有篮球。

有的只是这风中匆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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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指导,孩子们更喜欢这样简单的玩具。

单双杠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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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到他们吃晚饭。

宽敞明亮的食堂,却只有糌粑。

没有蔬菜,更没有其他的副食。

他们越是快乐、开心,我的心就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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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总是越孤独,就越高飞。

狂暴的风是他最好的起航。

无法呼吸的风,可以让我步履蹒跚。

却无法阻挡我的目光和鹰一样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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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手副拖拉机,开进乡政府大院。
驾驶位后面的牛头标志,说明了他的地域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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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仓,标志性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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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吹干了我所有的衣物。
天黑后,我穿上全部,合影我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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