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诗歌——文学道路上的隐喻

文/吴信原

文学是一个时代的跫音，反映时代的节奏与韵律，也反映现实的悲苦与凄怆。文学记录着历史，也反映了现实，预示未来。诗歌更是如此，“诗言志”，“诗言情”，诗歌一直以来展示着中华民族的血脉情缘，博大的风尚。诗歌可谓是文学道路上的隐喻。在彩云之南，南国的美景，给人留下无与伦比的美丽遐想。然而，这里经济并不发达，处于边远地带金沙江畔的昭通，土地地瘠，老百姓生活贫困。但是这里山清水秀，俗话说：一方水土一方人。这一方水土也孕育了自己的文学，自己的诗歌。被美丽的山川滋养的昭通诗歌，迅速崛起，野蛮生长，并渐渐有了全国影响力，这里的诗人，逐渐成为耀眼的诗歌创作生力军。这里的作家，拥抱着这块贫瘠的土地，深入人民的生活，从厚实的生活中寻找创作的源泉，起得过令人瞩目的成就。这里的诗人，星光闪耀，涌现出一大批全国优秀的诗人。昭通诗歌离不开邵通的土地，离不开昭通人民。

昭通诗歌影响了无数的昭通文学爱好者，昭通文学最早也是由于昭通诗歌而声名远播的，不少诗人具有全国影响力。其中，雷平阳是比较突出的。作为“中间代”诗群代表性诗人，他参与倡导“草根性和地域性写作”，在创作实践中，他的诗歌就立足于云南的土地，具有浓郁的地域色彩。他于诗歌中表现出来绚丽雄奇，激情奔涌，诗体有较强的个性特征，读者能够迅速把他的诗作与其他诗人的作品区别开来，这种及其难得的辨识度。他的诗集《云南记》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授奖辞说：“诗人怀着一颗大爱之心，在云南的大地上穿行，在父老乡亲的生命历程中感悟，在现实的土地和历史的星空中往返，打造出一片神奇、凝重、深邃的诗的天空，流贯其中的精神则超越了地域限制，而具有普通人性的价值”。我认为，这个评价是极其中肯的。

我经常从诗歌刊物，比如《诗刊》《诗选刊》《星星》上见到，并了解的另一位昭通诗人，是以家乡为题材的诗很多的夏文成。他说，故乡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是一块抹不去的胎记。相对于城市的刻板、冷漠和疏离，乡村是闲散、热忱和亲和的，满目青山绿水让人灵魂放松，自在惬意。近年来，随着时代的进步，我的老家夏家湾也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但与一些较为发达的地方相比，我的老家依然贫穷和落后，乡亲们仍然脸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土里刨食的格局依然没有大的改变，在天灾人祸面前依然束手无策。入世与悲悯，夏文成的诗歌，涉及到“三农”土地和留守儿童、留守老人。《喊一声故乡，满眼是泪》，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笔下的家乡让人觉得质朴美好中又夹杂些许的无奈和疼痛。诗作《锄禾的母亲》中，您塑造了一个在土地上奔波一生，老了却不肯进城享福的母亲形象。夏文成的诗歌是立足于昭通大地的，秉持一位有责任感的诗人良心，替平凡的百姓发出微弱的声音。他最新的诗集《秋风不会将大地搬空》，就是表达这样的一种人生信念，亦即无论秋风如何凌厉，总会有一些种子遗漏下来，留给苍茫的大地；无论人生多么苍凉和无奈，只要你不停止奋斗，最后不至于两手空空。

所有的文学与艺术创作，都能找到生活的根系。王单单是一所乡镇中学的普通教师。那里山川秀美，是川滇文化汇集地，但任然落后贫穷，人民生活艰辛。王单单的诗歌豪迈而深情，根植于脚下的山河和村庄的人事，充满生命质感以及对生活独特的理解。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霍俊明的评价是：“他在滇黔边地特殊环境下所塑造的某种躁烈甚至暴动性的性格特征和精神气象在语言和修辞上就同时迫不及待地迸发出来。他的灼痛、荒诞、分裂甚至无根感似乎与这个时代达成了空前紧张的关系。他的游刃有余的个性化的语言方式所达成的精神现实使得这个时代带有了诡谲和不可思议的寓言化特征。”王单单是近年云南涌现的优秀诗人之一，这个年轻人，刚发表作品，就崭露头角，登上《人民文学》、《诗刊》等诗歌权威刊物，并应邀参加2012年诗刊社举办的“青春诗会”。

诗人叶匡政说，女人是天生的诗人。女性诗歌的发展在昭通，成就同样是令人瞩目的。夏吟是云南代表性女诗人之一，1999年获“诗神杯”全国诗歌大赛校园诗特别奖第一名，2006年获“沈园杯”全国青年爱情诗歌大赛奖，作品被收入《中国诗歌选》、《中国校园诗歌选》、《中国最佳诗歌》、《中国网络诗选》等多种选本。她的诗歌写得瑰奇清丽，耀眼夺目，出版有诗集《冰雪魂灵》和散文诗集《感动的天空》。黄玲教授认为，“夏吟的诗体现出一种两极趋向，当她置身高原天空下时，她的性别特色退居诗后，以一种大气的眼光和视角去感知故乡的荒凉、厚重、博大。当她退守个人心灵之角时，女性的温婉情怀又以不可抵挡的力量渗透到诗行，爱情、亲情、友情在她诗中闪烁着感动的光泽。高原特色和女性特色像斑驳的光洒在她的诗里，交相辉映”。黄玲教授可谓是夏吟的知己，一语中的。

另外，麦芒、樊忠慰、陈衍强、田勇、李骞、阮殿文、成忠义、铁发平、沈沉、尹默、付二、杨莉、陈卓、艾焱李果、温刚、杨华、陈永明、杨世权、邓荣、贺燕、陈洪、赵家鹏、舒显富、梁广、王顶、郑洪文、郭云青、贾薇等等诗人的诗歌创作成就也是巨大的，邵通的诗坛呈现出令人惊喜的百花齐放气象。

随着经济大潮的汹涌，冲击到每一个人。文学的坚守者当有坚强的信念，甘于淡泊，才能不迷失于思想的丛林。因此，昭通人的坚持更弥足珍贵。让我们共同在文学与诗歌的大旗下，跋涉着前进，相互慰藉，鼓舞着迎风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