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陈歆耕: 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2014-07-05 14:50:59)
标签:

文化

分类: 自由典藏

陈歆耕: <wbr>我们为何需要 <wbr>“新批评”

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作者:《文学报》总编辑陈歆耕   原载:《深圳特区报》2014年7月5日第C1版

 

http://sztqb.sznews.com/res/1/641/2014-07/05/C01/res01_attpic_brief.jpg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TITLE="陈歆耕: 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
书名:文学报·新批评文丛(第一卷) 编者:《文学报》编辑部 出版者:上海书店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4年4月
http://sztqb.sznews.com/res/1/641/2014-07/05/C01/res04_attpic_brief.jpg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TITLE="陈歆耕: 我们为何需要 “新批评”" />
文学报·新批评文丛(第一卷第一辑)

      编者按:《新批评》是《文学报》的一份专门刊登文艺批评的专刊,创办于2011年6月2日,内容以文学批评为主,同时涉及影视、戏剧、文化现象等。《新批评》甫一亮相,就以其“真诚、善意、锐利”的批评风格为文学界、知识界以及广大读者所关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权威媒体多次刊文给予充分肯定,认为是让文艺批评重获尊严的尝试。该专刊业已成为全国最有影响力的文艺批评阵地。有专家认为,《新批评》是当代文学史和批评史无法忽略的一道“文坛风景”。

      2014年6月2日,是《文学报·新批评》创刊三周年纪念日。而这一天,恰好是伟大诗人屈原的纪念日端午节。这样一个看似偶然的巧合,似乎寓意着一种来自几千年前历史深处的呼唤——这呼唤声中有伤时感世忧国忧民的胸襟,有让天下遍植香草的情怀,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执著……

立场与平台

      当有些人看到《新批评》“光鲜”的一面时,又有几人了解它曾经历的艰辛?三年风雨路,足足可以写成一部书。

     《新批评》只是提供了一个“百家争鸣”的平台,只要在文学艺术的框架内,各路“神仙”都可以登台发表一己之见,公公婆婆各说各话也无妨。《新批评》当然有自己的立场,这个立场就是最初在征稿启事中反复申明的“三提倡三反对”:“倡导真实、真诚和自由、锐利的诚意批评,反对谩骂式的人身攻击;倡导‘靶标’精准、精到的及物批评,反对不及物的泛泛而论;倡导轻松、幽默、透彻的个性批评,反对故作高深、艰涩难懂的‘学院体’。”后来,编辑部又将之概括为六个字:“真诚、善意、锐利”。

      《文学报》为何要创办《新批评》,又为何要持有这样的办刊宗旨和立场?回答这个问题,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够道清的。在它诞生之前,我们看到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批评文艺评论生态出现的严重“污染”和恶化。但如何改变恶化的文艺评论生态,也几乎没有人拿出可践行的方案。当有人提出要加强文艺评论时,他自己恐怕也不完全清楚,需要加强什么样的文艺批评。从数量看,全国有为数众多的文艺理论评论刊物,报纸也在刊登各类文艺评论的文章和类似文艺评论的文化报道。但人们又感到真正的文艺评论非常稀缺,文艺评论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单从数量看,中国并不缺少文艺评论,缺少的是真正敢讲真话的纯粹的文艺批评。文艺批评的“病灶”在哪里?经过考察和梳理,我们觉得“症结”有三:一是“胡吹乱捧”;二是抽象否定、具体肯定,成为很多批评家的批评策略;三是大量毫无章法,只从个人好恶出发、缺少专业分析的跟帖式“草根评论”充斥网络。正因如此,文艺批评已经毫无公信力可言。听起来“众声喧哗”,但满耳皆“垃圾噪音”。

      如要匡正文艺批评的时弊,《新批评》就应确立自己的立场。

                                                                     批评与建设

       虽然《新批评》创刊初期就有明确的定位和宗旨,但在具体的办刊实践中仍然不断经历痉挛和阵痛。一切问题都可落实到一个实在而具体的问题上来——即符合《新批评》定位的稿件从何而来?在普遍害怕得罪人的情境下,有哪些批评家能够成为《新批评》的作者队伍?

      当时,我们就想,目前活跃在文学界的大多批评家,大概很难成为我们的主要作者,因为他们中很多人都跟作家“称兄道弟”,“厮混”得很熟,怎么可能抹开面子“开火”呢?在南京、北京,编辑部邀请一些高校的教授和博士生研究生帮助策划选题,我们寄望于那些对文坛还很陌生的年轻人能够冲锋陷阵,打破沉闷的僵局。这一想法,果然是有效的。《新批评》第一期三篇批评贾平凹《古炉》的文章,有两篇出自在读博士研究生之手。

      有人认为批评是“破坏”,要我们多做点建设性的工作。我们的回应是:批评即建设。我们指出一部作品文本存在的问题,是为了引起写作者的注意和改进,这是“破坏”还是建设?三年来,《新批评》专刊的文章均出自当下中国最前沿锐利的优秀批评家之手,他们中有的是年逾古稀的老翁,有的是学养深厚文字老辣的学人,有的是80后才华横溢的青年学子……他们刊登在专刊上的文章,尽管风格各异,但有一点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他们的文章,多是挣脱了人情的商业的羁绊,在仔细阅读文本后作出的自己的独立评判,是尊崇自己艺术感觉,从内心发出的铿锵有力的批评之声。

      陈冲的幽默俏皮、李建军的缜密深刻、王彬彬的犀利严谨、郜元宝的绵里藏针、肖鹰的迅捷奋勇、吴亮的腾挪跳跃、韩石山的刻骨辛辣,他们的文章都已成为《新批评》靓丽的风景。

      河北老作家陈冲先生,可以视作批评界的老马和黑马,“正统”的学院派评论人士,一般不太接纳他的批评风格。用他的评论方式写博士论文,十有八九是难以通过评审关的。有人说他的文字太绕,但这个曾受过高等数学专业训练的作家兼批评家,如果他在表述时出现了“绕”,一定有它“绕”的理由,在他“绕”的背面是有严格的逻辑链条支撑的。还有他的文字,俏皮、幽默、有趣,再严肃的话题,到了他的笔下,他都能轻松地让你饶有兴味地读下去。

      李建军是唯一连续三届获得《新批评》优秀评论奖的批评家,获奖作品分别是《<蛙> 写的什么?写得如何?》、《犹如泪珠射来颤抖的光芒》、《为顾彬先生辩诬》。《新批评》评奖有一个基本规则,对待处在同等水平线的好文章,优先考虑未获奖者,优先考虑年轻作者,以让更多的人获得激励。但《新批评》愿意重复奖励某位批评家,一定是评论本身成了该年度无法绕过去的重头文章。我注意到,李建军的批评文章在《新批评》刊发后,迄今尚未有人正面作出过有力的回应和反驳。我想,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学理性的推论和判断,让每一个字都砸在实处,如同板上钉钉,要撼动它不是那么容易。

      王彬彬的批评文章给人感觉数量不多,但他只要有文章出手,肯定是重量级的,每每总是成为学界热议关注的话题。与大多数学院派的评论不同,他的文章不仅犀利深刻、学识广博,而且清晰有力。

      郜元宝先生性情温和,他的文风也颇有谦谦君子之风。但读他的批评文章在如沐春风的同时,也可感觉到他的识见如同老中医的那根针,缓缓地扎入肌肤,在你尚未感觉疼痛时,针尖已经抵达穴位的最要害处。那篇曾获《新批评》优秀评论奖的《中国作家才能的滥用和误用》,对作家才能本质的评说分析实在精妙,令人拍案。

      肖膺先生是写文化批评的快枪手。每有文化热点出现,他的文章几乎同步到达编辑部。他依托深厚的专业学养写时评,因此面对同一话题,他总比大多作者高出一筹。

     ……

                                                                     求真与向善

      当一种办刊理念付诸实践时,常常因我们的专业水准不够,理念与实际操作会发生“摩擦”,使得实际效果偏离理念的轨道,是经常发生的现象。比如专刊倡导的“真诚、善意、锐利”的办刊理念,但落实到某篇文章中,如何具体地体现出来?编辑部常常为此困惑和苦恼。所谓“好处说好、差处说差”的公允、客观的批评,具体到某篇文章中,好差应该各占多少比重?谁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可以用来衡估所有文章的尺度?“锐利”地指出问题的批评,常常被人误解为是不怀好意的,更遑论被理解为“善意"。

      在专刊三年刊发的文章中,除了个别署笔名的文章,不排除有隐藏在背后的难以言说的个人动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并无哪位批评者因个人间有私仇而泄恨,故意与被批评者为“敌”。他们的文章是真诚的,他们的出发点也是善意的。我理解,指出问题的批评,是从更高层面释放“善意”,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韩小蕙女士在《新批评》两周年的研讨会上说过一句话,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在生活中,批评往往只有在亲人间才会发生。因而批评其实也是明亮的阳光。”而那种出于各种个人目的而发出的谀词,听起来顺耳舒畅,其实却是一种“伪善”。

      中国传统文化中人情世故的因子,流淌在每个中国人的血液中,一部中国文学批评史大多是说好话、泛泛而论的历史。刘勰的《文心雕龙》是全面梳理中国文学审美基本原理的理论经典著作,但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批评著作。金圣叹是一位直接面对文本的天才批评大家,但他也是以正面肯定为主的,至于腰斩《水浒》,也不涉及人情世故问题。施耐庵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与他对“骂”,或打一场笔墨官司。到了现代鲁迅、李长之这里,批评的“火药味”才开始浓起来。但他们的这种批评精神几乎难以为继。新中国成立后,一个正常的文艺批评生态一直未能形成,“捧杀”与“棒杀”几成常态。因此,我个人认为,中国文学继五四新文化运动后,需要继续启蒙,而中国的文艺批评更需要启蒙。回到常识,回到文学本身,回到真正的文艺批评,需要文学界、知识界同心协力。《新批评》在这方面,只是做了一点尝试。建立一个健康正常的文艺批评生态,需要方方面面共同来浇水培土。

      毋庸讳言,《新批评》确实是批评了一大批当代文学名家,这是因为名家、大家的作品具有示范、引领的作用,他们的优点会被放大,他们创作中存在的问题也更易被效仿,当然也就更具有批评的价值和意义。在《新批评》创刊初期,南京大学一位教授问我:“你们在上海,敢发批评王安忆作品的文章吗?” 他大概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新批评》第三期就刊发了两篇谈王安忆新作《天香》得失的文章。且不论文章所论是否精当,见仁见智,都很正常。我们也根本不会预设立场,引导批评家故意挑某位作家作品的刺。我们从来都充分尊重批评家自己的独立判断。其实,批评王安忆的作品,还有另一层意义在,《文学报》并不因为在上海出版,就对上海的作家尤其是名家网开一面。任何一位作家,他的作品只要公开出版发行,就得接受专业的和非专业的各类读者的评说和检验。没有什么艺术的创造者,可以在这方面享受“豁免权”。如果有一天,《新批评》刊发了批评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新作的文章,那也是一个正常的批评行为。

      在建立一个健康正常的文艺批评生态方面,《新批评》的点点滴滴努力,已经产生一定的效应。风雨和阳光,鲜花与板砖,始终伴随着《新批评》前进的脚步。我想,这完全是一个正常的现象。《新批评》本来就是逆水行舟,与恶化的文艺批评生态为“敌”的。如果它受到所有人众口一词的赞誉,反倒是有悖常理的。《新批评》在风雨中成长,虽然它还不怎么粗壮,它的年轮才刚刚三圈,但它已显示出旺健的生命力。在筹备《新批评》三周年的纪念活动时,我时常想到苏东坡的词句:“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