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抚摸》的留白美

■云南昭通  艾自由

江西80后女作家欧阳娟不到四千字的《一种抚摸》叙事含而不露，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意蕴深刻。这篇颇富哲理的短篇小说似乎意在警醒读者，好些时候我们主宰不了自己更难主宰别人，尤其是内心世界。

《一种抚摸》通过保安十几岁的略微智障的小儿子在电梯对“我”的漂亮“后胸”偷袭，引发“我”这个“太平公主”自认倒霉，不自信地想通过爱“我”漂亮“后胸” 的老公得以抚慰。然后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意外验证出老公内心真正喜欢的是 “前胸”波霸，可能已经有了外遇只不过长时间隐而不发罢了。可是结尾，“她高昂的灵魂从睡梦中跌落下来，跌进浑浊的尘世。她急匆匆把鸡蛋打进冒着热气的油锅里，来不及拍一拍灵魂身上的灰。”但愿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就像平时，“其实她的演讲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都发生在晚上，持续两到三个小时，睡一觉起来，也就像个杂乱的梦境般，消散无形了。”整个故事一气呵成，悬念迭起，扣人心弦，发人深思。

若用美国艾兰·W·厄克特备受关注的经典之作《 短篇小说的二十五种常见病》来逐一对照，《一种抚摸》 一样都不沾边，尤其是开放式的篇末，提供读者想象的余地很大。我们可以理解为“她”真的是在做梦其实“老公”真的爱“后胸”并非爱情神话，也可以理解为“她”其实心里很明白“老公”早爱“前胸”出轨只是“难得糊涂”假装什么都忘了，还可以理解为“她”认为“老公”言不由衷的偶然艳遇比起结婚十年来的相濡与共值得她谅解……就像最近演艺圈炒得沸沸扬扬的马伊琍PK文章 “恋爱虽易 , 婚姻不易 , 且行且珍惜”，马伊琍说出了所有已婚女人捍卫婚姻的庄重誓言。正是这种有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多种解读可能，对“爱”与“不爱”不说明、不点透，让读者从“虚”中悟“实”，反而让《一种抚摸》散发出短篇小说留白之美的迷人魅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