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4日,里德抵达哈瓦那。
和两个月前他离开此地时的情况截然不同,在古巴的黄热病研究进入了一片新天地,代价是一位朋友和助手的生命,和另外一名朋友和助手的健康,更糟糕的是,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他居然不在现场。
和里德一起回来的是年轻的罗伯特·库克医生,他就是负责古巴西部军营的医生,因为里德的调查差点丢了职位,是里德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回到哥伦比亚军营后,里德马上去看望卡罗尔,尽管接触黄热病已经一个月了,卡罗尔的身体还是非常虚弱,而且患上抑郁症。
接下来,里德不知疲倦地整理材料,因为美国公共卫生学会定于10月23日举行年会,医学总监为里德安排了一场报告。整理完后,里德返回美国,在年会上宣读了在古巴的初步发现,医学总监马上将之送到费城医学杂志上发表,这篇论文批驳了圣阿雷利的细菌理论,指出蚊子是中间宿主。
论文发表后,受到了不少指责,认为里德只有一例比较可靠的病例,就是迪恩,卡罗尔和拉齐尔都不应该计算在内,因为他们有很多机会接触黄热病病人。
里德已经意识在这一点,离开古巴之前,他已经获准花费一万美元修建一座蚊子研究基地,命名为拉齐尔军营。
11月5日,里德三临古巴。
在他不在期间,阿格拉蒙特已经找好了地点,这里离黄热病医院和哥伦比亚军营不远,是阿格拉蒙特一位朋友的财产,以每月20美元的租金租给他们。
在营地修建时间,里德仔细地阅读了拉齐尔留下的日记。
拉齐尔留下两本日记。一本大的,他口袋里还有一本小的。大的那本当古巴的黄热病研究结束后就从里德的办公室消失了,一直到50年后才重新出现。小的那本则迄今没有出现。
为什么?
因为里德在仔细研究拉齐尔的日记之后,认定他并非如他所说是被那只飞来飞去的蚊子咬成黄热病的,而是有意让自己感染成黄热病的,这是一种医学上的自杀行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拉齐尔的家属就不能拿到保险金。
拉齐尔为什么这样做?
也许是怀着对卡罗尔的歉咎吧。
里德和黄热病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没有说出他们的猜测。
他们只是做出一个决定,让拉齐尔的死因的秘密和他们一起埋进坟墓。
但是他们不能离开,因为还没有得到回答。
一个一百多年的疑问很有可能在古巴得到答案。
为了拉齐尔,也为了他们自己,必须找到答案。只有找到答案,才能够控制黄热病。
这个问题就是:黄热病究竟是怎么传播的?
古巴,你必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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