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  摘译

    “噢，有些日本兵跳到水里，我们的登艇小队在登艇时打翻了两个，其中一个掉在水里了，他块头很大，带着佩剑，身上还挂着勋章，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吧？”

    “对，就是，他在哪？”

    “那边，”威廉用手一指，理查森看见有一群日本水手还泡在那里，扒在小艇右舷的扶手栏杆上，小艇倾斜，栏杆一端泡在水里。还有几个抓着大大小小的破木头，在几尺外漂浮着。

    “艇长，你为什么不回艇去，这里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好了。”

    “一会儿再回去，先得把这里的事弄完，除了月牙脸，这里的日本兵都挺正派。”

    “好，我们现在已俘获了这艘巡逻艇，但对我们或他们都没有用了，也许我们能帮助他们找到在海上的船。”

    理查森以前并没见到过救生船，可他顺着巴克所指得方向看时，看见艇舱面上倒扣着一条小船板。“派几个人去把那条船掀下来。”他说，“把船收拾收拾，放些吃的和淡水在上面，把木筏子也推下去。”理查森指着一个约10平方尺，绑在油桶上的木笼子样的东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下面有一个带着镣铐的囚犯，把他放出来。把像他这样的人都放在小船上。”

    “好！艇长，我们马上去办。也许有些日本兵可以帮助我们。”威廉接着说并指着挤在舱面船屋一侧的日本兵俘虏。

    那些俘虏的确非常积极，帮助把船和木筏子弄下去，有一个俘虏似乎知道他们的意思，在警卫的陪同下向甲板下走去，回来的时候扛着满满一袋食物。

    “两人受伤，艇长。在下面隔舱里还发现两个戴着镣铐的，他领我们去的。有一个相当严重。”

    “把他们平方在甲板上，去把卫生员叫来。让杨西给他们好好看看。”理查森没多加考虑，就发出了命令。他在水中认出了月牙脸，只见他正抓着一块木板，与别的俘虏分开一段距离。月牙脸手下的人躲着他，他们脸上曾经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说明了各自的态度。

    理查森的仇已经报了。比起日本水手对他们艇长的厌恶和仇恨来，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因为已经无从复加了。

    “当我们看到你写的信号时，我们猜你一定在前部，我们所以没有进行常规水上战斗，是因为不知道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他们对你会怎么样。所以，我们想出马上出现，用艇首向船砸去，撞坏小艇一侧，通过艇首登船。在我们返回时，就全力撞过去，巴克到下面照顾鱼雷。他们干得真漂亮，甚至在舷窗周围没留下一点儿擦伤。”

    理查森坐在军官舱内把常坐的地方，刚刚吃完一顿美餐。杨西，一个高个子的军医，给他包扎伤口，到处缠了许多绷带，在伤口处涂了许多敷药。他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爱和“鳝鱼”号的东西来点菜，可是“鳝鱼”号想拿出作为一艘潜艇所能拿出的最丰盛的饭菜，只是杨西绝对禁止他狼吞虎咽。基斯和布伦特及其他的战友围着他，把军官舱挤得满满的。基斯先尽快地解释碰撞战术和登艇作战。充满了欢乐的气氛，船上所有的人员都加入进来。理查森看到了一上艇就熟悉的那种安乐的微笑和问候。在人们的脸上压抑着一种乌云，那就是奥里根被野蛮地杀害了。当他们听完他死的详情后，欢乐一下子转为愤怒，有些水兵提议返回去找救生艇或木筏子，对日本兵进行报复，最后，基斯不得不禁止谈论这一题目。

(连载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