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鸿  摘译

    他们是否听到了呢？他不知道，可这似乎到没关系，因为有一队人正向这个方向走来，他听到了他们通过中舱时的脚步声和一边走一边砸锁的声音，巴克·威廉的声音最响：“他可能在最前头！”他喊着“理查，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艇长？”

    “我在这儿！”理查森又喊了一声。

    这时，巴克的声音恰在关着他的门外面。“我们在这儿，艇长。”他说：“你好吗？”

    “好！我很好，巴克，快把我弄出去。”

    “站住，我把门打开。”他说，“这铁扣和铁锁都很大，我们得把它劈下来！”一阵猛砍，他能听到斧子砍木头的声音，在这窄小低矮的地方抡斧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小艇装了这么多人，已经倾斜，海水漫过右舷。当“鳝鱼”号把头从艇肚子里拔出来时，差一点儿沉掉，人们慌乱兴奋得走来走去互相阻挡。他听到威廉让一些人停下，叫他们到别的舱里搜查。

    一把闪光的斧刃砍进了厚实的木头，拔出后，又砍了进去。接着一把撬棍塞了进去，一定有好几个人在用力撬，一块门板撬了出来。他与巴克·威廉正好脸对脸。

    “嗨，艇长。”他叫到“他们把门锁得很牢，我们马上就把你弄出去！”

    又用斧子砍了几下，接着又塞进一根撬棍的头，许多人抓住撬棍，力量很大，又是一块木板撬裂了。

    “这样好！”巴克说，话还没说完，门就倒下了。

    “你好吗？艇长”巴克又问，“你好吗？你的气色不好看。”

    “我没事儿，巴克，看到你们我非常高兴。”

    “奥里根在哪儿？”

    “他们昨天把他打死了。”理查森说。他感到他这话对周围水手的影响。突然，一片寂静。他从小舱室出来，他们帮助他爬上扶梯走到甲板上。十几个日本兵拥挤在舱面船室前，六、七个“鳝鱼”号水兵平端枪警卫。要站在倾斜的船面上就不容易，巡逻艇甲板上许多地方被打坏、打裂，找块站的地方也很困难。许多木板放在被 “鳝鱼”号撞坏的地方，在小木艇一侧撞了个大洞。撞坏的甲板下面，用打坏了的木板支撑着，潜艇的前部撞坏了几块油漆，插进巡逻艇一侧，留下了一个大口子，越有潜艇的一半宽，像个楔子，实际上已把小艇劈成两半。

    理查森全身都受伤了。他的头嗡嗡作响，腿部肌肉也酸疼得厉害，一动就要翻胃。“其他的日本兵呢？巴克，月牙脸呢？”

    “月牙脸？谁？”

    “我说的是日军艇长。我倒想见一见这个兔崽子……”理查森没说完。尽管理查森受重伤，既然已经得胜，他对日军艇长的憎恨也就更深了。

(连载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