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场经济的时代,基本的游戏规则就是交易。
由此派生出一个基础交易条件:
你有什么?
我有什么?
用我有的东西——商品或服务,去交换你有的东西:商品或服务。
金钱在交易中是中介,交易双方承担金钱或者类似的信用,然后把交易物用金钱去划价。交易完成后,我得到了你有的,你得到了我有的。可以把这段叙述简化为一个双向式:
我有的
→
←
你有的
金钱信用
一般讲,你有什么,在市场条件下一清二楚。换句话讲,我想要的东西往往具体而清晰;汽车、房子、美女、钻石或玉石、旅游、留学、古奇包、耐克鞋、出名、大餐、海滨游乐、各类保险……一句话,市场为你提供了你想要的一切好东西,或者看上去听上去好的东西。这个“你有什么”就是市场。
而“我有什么?”则往往不清楚。
说明白点,就是我没钱。
没钱使事情变得简单:你没钱就别要。
其实,钱在这里代表了交易双方都必须遵守的法则。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一部分法制。
但问题就在此处产生了。
有一部份人,他们在某一天早上明白:
我可以去抢劫你有的东西。
这里“我有的”变成了暴力。依仗暴力而直接抢夺他人财产(包括物品、女人、土地、权力等等)的人就变成了强盗。
一伙完全另类的人就这样产生了。
就史前的丹麦人而言,贫困是显而易见的。
就在这片由日德兰半岛、菲英、西兰、波恩、霍尔姆等数百个(今天是四百余个)大小岛屿组成的沿海低地上,除了不大茂盛的芦苇、泥土、礁石,阴沉沉的天气和雨雪,几乎是一无所有。当罗马传教士告诉丹麦人,南方有一片乐园般的土地:阳光、晴天沙滩、碧水、宫殿、大教堂、美女、雕塑、运动场和大戏院、浴室和高架引水渠、角斗士比赛和诗人、大象、孔雀和斑马、忠顺的奴隶和丝雕、黄金和银器、行政畅达的社会制度和帝国的伟大威严……这伙子丹麦人从翻译口中听来时,恐怕听傻了。也许,他们就像当年欧洲人阅读马可·波罗游记里,对中国和东方的惊奇和向往吧。
丹麦人虽然一无所有,却有一身极好的航海技术。北海、波罗的海交汇处的大片海岛区,在某些方面挺像黑海与地中海交汇处的爱琴海多岛区(希腊人称之为“多岛海”)。丹麦人与希腊人的区别在于:后者用奴隶划船,前者自己来划。后者的船大,使用黎巴嫩雪松木;前者是一种小型长船,构造简单,成本低。由于船型细长,能够穿越大浪。
阴郁的丹麦人(我只能用当地的天气来这样称呼他们)无疑是勇敢的。长船适合穿浪,但水手必须极其勇敢。维京船的上面有时覆以兽皮,经常被浪压到海面下,这种船型像驱逐舰一样的轻舟,必须有适当的航速才会有纵向的压浪效应。而航速来自于丹麦人的体力、韧性和合作性。维京船用短浆,有别于希腊船的长浆。从稍远处看去,维京船的航行很像皮划艇运动员的训练。
维京船和希腊船之比,就像蒙古的轻骑兵和金朝女真人的铁甲拐子马之比。一个靠士气和技术,一个靠装备和气势。希腊军舰在萨拉米海战中的大胜,难道丹麦人用维京船就不能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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