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马贵族们病病歪歪时,清心寡欲的基督教教士们则无所畏惧地迈向荒蛮。
这些上帝的使者们,带着献身的热忱,远赴他乡。在法兰克福的黑森林中,在挪威的峡湾中,在西里西亚的平原上,甚至在斯匹茨卑尔根群岛的冰天雪地中,都有他们的身影。
异乡的清新空气,稀疏人口,艰苦的户外生活,坚定的精神信仰。反而使保罗和雅各的后代们神采豁然,声带磁性,一如天使。整个欧洲都在基督教化。连入侵罗马的蛮族也似信非信地受到了感化。
不是法兰克的国王们不努力,他们英勇作战,抵抗了一批又一批西侵的蛮族。但他们除了武力,没有文化。因此没有凝聚力。墨洛温诸国王以馈赠而知名。但缺乏文字和文化的尴尬是显而易见的。只需看看中国魏晋十六国时北中国那些时起时落的少数民族政权就可知一二了。

圣塞讷修道院
文化和文字被教会掌握着。
因此,教会的力量是强大的。
由于欧洲没有纸张,文字是写在羊皮纸上的。一本《圣经》要三百张羊皮。穷人念不起书,富人心智早已退化,也念不动书。教会牢牢把握着文化特权。那种坚定的自信,单身汉的清苦生活,执着的与上帝沟通的情感,使他们能学习并掌握艰涩的拉丁文。他们一步也不退让,拉丁文的复杂语法和文法一丝一毫也不能改变,这又大大提升了识字的门槛。只有进入教门,才能掌握文化——高技术。当时,无论穷人富人,只要自己的孩子机灵一点儿,都争相往教堂和修道院送。精英的加入更使教会崇高和遥远。

圣心大教堂-蒙马特尔高地
这时的法兰西名称渐渐固定下来。它是从法兰克人之地法兰西尼亚转意而来。它的奠基国王——即墨洛温国王克洛维,于公元507年依皈基督教,并迁都巴黎。
说它是王朝,徒有称呼而已,只不过是紧密点儿的部落联盟。但毕竟有了一个框架,树立在名叫高卢的地区。法兰西的黎明出现了,从许多方面看来,它是原始的。没有人会想到它日后的光焰万丈,远超过它的老师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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