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时间 |心理咨询师的“德道术”(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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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在一个心理教育工作者、心理咨询工作者成长的路上,他可能要经历三个阶段,具备三种能力。
01
技术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会去比技术。
在社会上有一些心理咨询师是这样的心理:我会几种技术?我如果多学几种技术,心里面就会有谱一点。
比如:“绘画疗法,你会不会?”
“绘画疗法我会了,我会沙盘疗法,你会不会?”
“沙盘疗法我也会,我会催眠疗法,你会不会?”
“催眠疗法我也会”。
两个人开始比什么呀?比技术,比方法,比谁腰里面别的家伙多,对不对?我有一个棒子,我有一把枪,我有一个棍子,我有一把刀,我有一把剑,比的是方法和技术。
但是过一段时间,比着比着就发现,我也会十种技术,你也会十种技术,可是为什么我做的不如你好呢?这个中间就有问题了。
这就是第二个层面——开始比经验。
我们有时候调侃。
他说:“我也是二级心理咨询师”。
我说:“好,你做了多少个咨询案例?”
他一数,两个手指头都没有用完:“我一共做了四五个咨询案例,这还是不收费的,还是邻居朋友介绍。”
那就不行了。这说明什么呢?你没有实践经验。因为心理学,尤其是应用心理学,需要大量的实践。经过一段时间,你也有100例、1000例的咨询经验了,我也有100例、1000例、10000个小时的社会实践经验了,为什么我做咨询做的效果还不如你,而且在做的过程中没有你做的开心呢?
你会十种技术,我也会十种技术;我有一万小时经验,你也有一万小时的经验。但是,我还是不如你,为什么?
问题来了,因为我的经验只是经验,而你把经验上升到理论的层面。
比如说,你不光做实践,你还做研究。你把你实践的案例记录下来,通过科学心理学的研究方法,找到规律了。所谓科学是干什么呢?科学就是验证因果关系、发现规律、寻找规律、揭露现象、这就是科学。科学与经验、宗教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尽管有一万小时的经验,但是我没有去寻找它的规律,我没有去验证它的因果;我只知道我做的个案好了,我不知道怎么好的;我只知道我讲课有效果,底下巴掌拍的震天响,但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心里发生什么变化,回去后有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所以这就是从经验、到理论、到科学,这个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当然这还是第二个区别。
除了经验之外,我把我的实践上升到理论层面,用科学的方法去验证它,把不科学的经验去掉,留下科学的。
我以后就这样成为一种模式了,所以我越做越好。而你呢?可能也做了十年,我也做了十年。但是我越来越精进,请记住这个词“精进”,而你可能还是原地踏步,这一点我还是有些心得体会的,因为我和其他的心理咨询师走的路子不一样。
在2007年,我到云南师范大学第一次参加全国技术应用学术论坛,我做了一个报告——《本土文化背景下如何做绘画艺术治疗》。当时引起了论坛主席杨鑫辉教授的高度重视,其他的如乐国安教授、马建青教授及后来我跟着一路学习的顾海根教授、张掌然教授都是在那个会议上认识的。
从那以后,我个人有点转向研究了。虽然还不懂什么是研究,但是有这么点意思了,就开始写论文。很多人说,你不评教授你写论文干什么呢?你发文章也拿不到课题,甚至还给人家版面费,你何必呢?
我那时就认识到了要把经验上升到科学,这只是一个方面。尽管我发了十篇论文,你也发了十篇论文,但我还是不如你,为什么呀?
因为你看了一万篇关于心理咨询和治疗的学术论文,这就说明你把原来前人研究的,比如比昂的、埃里克森的、皮亚杰的研究,比如弗洛伊德的、荣格的他们发表的文章、做的专业的东西,你拿来进行专业的学习了。原来的科学体系里面的知识你掌握了,你贯通了。格式塔疗法、人本主义、会心技术、行为认知、精神分析、心理分析,这些东西你把它贯通了。
原来说我们的实践经验上升到理论层面,这是由下往上,还有一个是由上往下。
我去学习前人已经总结的知识,我多看书、多学理论;再把这些知识理论用在自己的身上变成经验、由经验变成科学理论;再把学的别人的科学理论知识变成我的经验,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既便我也发表了十篇论文,我也做了一些经验上升为科学的研究,但我还不如你,原因在于我只做了自下而上的工作,没有做自上而下的工作。
这就好比我只“低头拉车,没有抬头看路”,或者我只“抬头看路,没有低头拉车”。“低头拉车,抬头看路”是我原来的老师—武汉大学钟年教授给我指导时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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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认为,你不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吗?我跟大家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只是最开始的阶段。
我打个比方:我们村子里有一个跟我大小差不多的小伙子,他被送去少林寺学武术,学了一年回来了。我们镇上有一些经常打架、实战经验很丰富的混混,听说他在少林寺练习过,就跑来和他“切磋”:“咱们在路口摆好架势,下午三点不见不散。”下午三点双方都去了。因为这位兄弟在少林寺练习武术嘛,他先问套路。结果他刚一准备练,那个街头打架的、有经验的混混低头看见地上有一块砖头,一弓腰把砖头拿起来,“砰”的一声朝他头上就是一砖头,战斗结束,各回各家。
什么意思?这叫“乱拳打死老师父”。虽然你很正规、很科学、是科班出身的,但是由于我经验丰富,开始的时候还是不行。
可是他回到少林寺就和他的师父讲:“师父啊,我这样不行,我学这个没用,还打不过人家街上的一个小混混。”师父说:“你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你还得练。”又练了两年回去了,混混听说他回来了,又找他。结果在混混一弯腰去拿砖头的时候,被眼疾手快的正规少林寺科班出身的弟子一脚把他的手踩在地上了,这说明什么?当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还是谁厉害?还是正规习武的人厉害。
这说明:我们不要总是认为“我们只要会做,管那么多干嘛”,这就是我们今天讲的现在很多的心理咨询师科学的思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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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你本身是一个心理科学工作者,所以你要用科学的思维、科学的方法、科学的过程去助人,你不具备这三个科学,你就远离了方向了。
接下来,你要做一个教育者。为什么说你是一个教育者呢?不管是咨询、治疗、危机干预还是成长、支持等性质的心理学服务都是教育,都是在灌输新鲜的知识给别人、传授正确的观念给别人、改变别人的不良体验和认知,你说你是不是一个教育工作者?
所以,心理咨询也好,心理治疗也好,都是广义的心理教育,都是在教育别人。首先你是一个“师”。为什么不叫你“钳工”、“电工”?你不是一个“工”、你是一个“师”。既然是“师”,就有影响、教育别人的成分在里边。
然后你才是一名心理咨询工作者,你才帮助别人答疑、解惑,咨询别人的心理困难、心理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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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一千种方法我也不怕你,因为我已经掌握了创造一千种方法的技术原理,这就厉害了。这就好比你去钓几个鱼回来,我不怕你,因为我在家里学织网,对不对?我已经把织网的技术学到了,甚至知道那个地方有鱼,那个地方没有鱼,这个就不得了。所以,我们今天好多心理学工作者学习的方法不科学,不按照科学的方式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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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校长时间整理,整理者:游俊云、冯玉芝、穆新民、徐海缤、朱晗、侯晓虎、于红芸
—— 未完待续 ——
总编辑:韦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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