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前,去一个售票点买火车票。票快出完时,我忽然想起没提醒他们给我出一张靠窗的座位——我实在受不了十来个小时坐在两个陌生人中间。连忙声明。“怎么不早说?”出票的男人有点恼怒地说。由于没有得到他的明确答复,接过钱和票时,我心里实在没底,又婆婆妈妈地追问了一句:“是靠窗的吗?”他没吭声。我又问了一遍。“都快掉下去了。”男人没好气地说。

团里的一对夫妇把一个小伙子介绍给我,告诉我这是他们的外甥,在北京上大学,这次也将参加我们的旅游团,和我们一起走行程。休息的时候,我和小伙子聊天。“你是我们男游客的外甥女呢,还是女游客的外甥女呢?”我问。“既不是男游客的外甥女,也不是女游客的外甥女。”我更加惊奇了:“那是谁的?”“我是男游客的外甥。”小伙子微笑着说。
团里有位维吾尔族的客人,大家叫他买主任,他是吐鲁番的干部,来邢台学习。接团后就入住酒店了。第二天早上,有人问他:“买主任,昨晚有美眉敲你的门吗?”“没有,没有。”买主任用生硬的汉语憨憨地答到。“美眉一看你,还以为你是外国人,指望能挣到美元,结果你却拿出了人民币……”
导游考试结束了,我们在一起对题目。大家说起了一道题:给女方一些首饰的行为是满族婚俗中的“放大定”还是“放小定”?(放定即彩礼,放大定后一般不可悔婚,放小定还不能确定婚事)很多人都答了“放大定”,只有我选了“放小定”,一查书,还真对了。大家夸我看得仔细。我连连摇头。
“那是蒙的?”
“也不是。”我神秘地笑着。
“那……”
“我当时就想,给点首饰就想把婚事定下来,也太便宜男方了。”我气愤地说。
在一家私企打工时,办公室正对着楼梯。办公室里的头儿很迷信,张罗放个香炉在屋子里。我对此嗤之以鼻。当我从外面回来时,头不在,但是,香炉已经放在了窗台上。正好隔壁老王来访,我就对他发表我的无神论:“有什么用……”我滔滔不决地说着。“是,是”,老王频频点头,我刚刚为遇到知音感到一点愉快时,老王说了一句令我发晕的话:“其实,他在门上挂个小镜子就行。”
妹妹乘卧铺大客去北京(几年前)。中途上来几个人,车停了半天,几个人气喘吁吁地上来,又费力地穿过狭长的过道,终于坐到了坐位上。其中的中年妇女说话了,妹妹认为她一定地感叹一下此行的不易。但是,她用一口浓重的锦州口音说道:“你就不应该出那三(读作“山儿”),你要不出,我先出去,他准婆子!”——真正的革命乐观主义。
好友阿梅曾在日本打工。同去的中国女孩中有一个学习很不用功,到日本很长时间了,日语还说不太好。一天,她听到这个女孩和上司请假,大意是她的姐姐要来她们的农场看她了,她想串休。但是,她在姐姐前面用了一个词,阿梅说,在日本,提到小泉时,都没资格用这个词,只有提到皇室时,才能用到这个词,那么,她的话可以翻译成“我的皇姐要来农场看我了,我想串休两天。”阿梅看到日本的上司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笑,同意了女孩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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