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来,总是习惯性地打开博客和QQ,有网友好心地叮嘱:“记住博客要及时更新哦。”不禁泛起一丝感动。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作为普通人能拥有什么?作为生者和逝者,我们又能在瞬间里捕捉些什么?行走在人生边上,我只能也只爱以我的文字去编织我的天空和梦想。
每周二早晨,我都会很早就去大学城上课。我喜欢大学城的天空,那是多么宽广开阔啊。广州市内的天空太过狭小了,在拥挤的高楼和街巷间,你只感到生命的局促和无奈的悲凉。在穿梭的过客和车流里,你何曾感到是你自己?在繁扰的人事和忙碌的工作里,你何曾拥有真实的自己?
我追寻真,却违逆了人们依从的善;我热爱善,却悖离了诗人心中的美;我渴望美,却背叛了哲学的真。抬头仰望天空,我方才欣然发现,我为何久久寻找不到人生的尺度?因为我只在地上寻找,而未曾在天上寻找。因为尺度不在地上,而在天上。
我为何喜爱大学城的天空,因为它让我从忙碌的城市里抽身而得以仰望神明。在空旷的大地上,人类无论建造其何种夸人的功业,但在神的天空下都显得多么渺小。烟尘弥漫的城里,人遮蔽了自己的眼,而完成了自居于主人的欺逛与迷梦。在小谷围岛上,在珠江水绕的伊甸园里,人重新发现了自己的心当仰望的神明。人不过是神的仆人啊。
有卑鄙的无神论者宣称,神是不存在的。他们如是论证:假设神是全能的,那么请神创造一块他不能举起的巨石。这个聪明的假设似乎将陷神于一个尴尬的两难境地。神造不出来,则不是万能的;神造出来了,却举不起,故同样不是万能的。多么荒谬可笑啊!如此理性哲学的证明,只能在理性的范围内有效。哲学家所欲证明的神只不过是写在书上挂在嘴里的神。真正的心中的神却是永远不可明证的。
康德曾有先见,理性必须为信仰留下地盘。有人以为,这信仰的地盘不过是理性的施舍,慷慨的慈悲!然而,殊不知,理性必须为信仰留下地盘,这是理性的不得不然,是真正的智识者所发现的理性的盲点。我们即使依照理性论者的观念类推之,亦必然发现理性论者的荒谬。我们以一个类似神的“宇宙之全”来喻指“神”,这“宇宙之全”是否可以认识?我们问宇宙是否有边限?如有边限,则宇宙之全并非全,因为它并非囊括尽一切。如无边限,又何以成为宇宙之全,因为全又当自足圆满。扪心自度,我们只能叹息,这是理性所不能解决的难题。
理性的貌似万能,不过是近代科学的狂妄,是主体理性的膨胀。而理性的无能,早已为智识明达者所洞见,现又为20世纪后科学迷梦觉醒后的当代人所悟见。西语有云,人类一思考,上帝便发笑。多质朴的真理啊。理性只能思考理性分限内之事,但在某一天竟想去思考一切事,而竟狂妄地自以为可以颠覆神。神岂是理性可思量的呢!
在大学城的旷地里,当金色的阳光照耀,当高天的流云徜徉,当劲风肆虐,暴雨如注,雷电在教室外炸响,我们恍然听见有神的声音在说话:迷途的羔羊,归来吧!父的门永为你敞开!我们恍然听见神示在警悟我们:世人啊,抛弃你不当敬拜的,抛弃那必当破碎的偶像!你不当敬拜人,而只当敬拜神!
回乡的路已在脚下,只待我们重拾归程!
我的文字,只当为信仰而存!
神在上而不可知,我心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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