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闵燕  文/老城 

    冬天是一个令人沮丧、同时也让人充满期待的季节，当你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的时候，无论多么严寒，也可以看到春天的符号——春天已经在路上。

    这一年的冬天寂静而寒冷。

    当我走过一片荷塘时，突然被一片残败的景致所震慑。我曾见过它的鼎盛时期，满眼皆是一派蓬勃，亮绿的荷叶从碧水中探出，托起粉嫩的花朵，轻灵地在夏风中摇曳，和眼前的景色绝然不同。

    破败在深秋的花和叶，早已沉落冰层之下，只有这些枯茎折腰于茫茫冬雪中，像是用尽正在失去生命力的肢体诉说着什么，令人怜惜不已。

    我无法知道摄影师将景致摄入镜头时的心情，也无法判断她在欣赏这件作品时的感受。

    面对深深弯下腰，在寒冷冰雪中沉思的枯茎，我突然觉得它们像一种奇特的语言符号，它们用自己变形的躯干，组合成一种看似艰涩难懂的文字，而它所表达的，却可能是一个最简单的含义。

    面对残菏躯干组成的符号，我把它翻译为“春天在路上”，因为它令我想起我的朋友告诉过我的一句话。也许摄影师是想通过这些符号告诉我们，当你置身于冰雪严寒的时候，不要失望，不要消沉，春风不久就会携带着阳光温柔地向你走近。

    虽然眼前的景象看不到春天的绿意萌动与生机盎然，但是，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些符号所传递的信息：春天的脚步日夜兼程；虽然我不知道一个带着蓬勃朝气和崭新希望的春天，在路上行走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它一旦走在路上，就会夜以继日、马不停蹄。

    既然春天已经在路上，那孕育其中的绿叶红花不是很快就能再现眼前了么？那些折腰的枯茎不是很快就能挺起渐渐丰润的身躯了么？

    朋友告诉我的那句话，正是“春天在路上”，英文“Spring is on the way”的直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