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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作为一种力量(6)

(2010-08-13 10:28:27)
标签:

七十年代

张郎郎

古尔浪洼

读书

分类: 读书札记
08
  
  张郎郎的文章名《宁静的地平线》。看文前他的介绍,平平淡淡,波澜不惊,还以为是又一个朱伟,会记述一段田园诗似的美好回忆。读其文,被吓了一跳。差不多他整个七十年代,都在监狱里,经历着囚犯,死囚犯,囚犯的转变过程。宁静的地平线下,其实波涛汹涌,潜流暗涌。
  
  读张文,三个方面印象深刻:
  
  一,其文学艺术修养深厚。其他人回忆起七十年代,大多都在讲如何在艰苦的环境里如海绵吸水一样,吸收文学和艺术养份。而张郎郎,无论到哪里,则是像牧师布道一样,给狱友侃文学,带领大家写诗,办报纸。在无书可读的监狱里,他教别人,“从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到柳永的《雨霖铃》,从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到艾吕雅的《你好,哀愁》等等”。他似乎是一个天生的精神“领袖”。

    二,爱之热烈。在被判死刑,进入死囚牢里之后,自然是煎熬的,内心之苦痛,不难想象。但即使在如此的日子里,他竟然也谈了一场恋爱。他爱上了同为死囚的孙秀珍。一天,被拉出死牢批斗的路上,他有机会跟孙秀珍同坐一个车,“此刻,整个世界上我心里只有她,优雅的库里娃。车开到起来了,我用自己的肩胛骨紧紧地靠着她。她也尽量靠近我,我们的生物电和热量通过后背在无形中浓度交换。在那段时间里,我心里感慨不已,每没想到在死刑号,我还能和她有一次真正的零距离接触。两个死囚,这样紧靠在一起,在那些日子里,今天是唯一的甜蜜。”批斗完回来的路上,“穿过长安街的时候,灯火辉煌,灯光穿过车窗闪烁在车厢里。投下斑斑光影,给我们最后的浪漫,抹上几道光彩。我们一会儿轻柔、一会儿紧密地靠在一起。心想,要是这样天天出来批斗也就值了。我心里明白,没那么多时间了,也就这几天了。”几天后,孙秀珍被执行了死刑。
  
    三、激情。无论是在当囚犯,死囚犯,还是劳教的时候,他都很激情的生活着,过着。除夕夜,在牢里,带着大家写诗歌,“我们轮流朗诵,笑得满地打滚。那时我们非常快乐。”在死囚牢里,唱歌,开晚会。后来从死囚转成死缓犯人,劳教的时候,工作上还不认输,在监狱里搞生产的时候,在技术上改进革新,产量翻了不止一番。
  
  叛逆、张扬、阳光、多才、苦难、挣扎、沉静、坚持、抗争、炙热、激昂、浪漫……张郎郎符合了所有我对于七十年代年轻人的所有想象。
  
  但只是奇怪,一个如此像盗火者的“领袖”人物,这么多年来,为何甚少见到他的事迹和文字?为何没有在后来风起云涌的八十年代登上时代的舞台,大放光芒,而悄然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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