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读书札记 |
夜读·对话
文/古尔浪洼
晚上,我读《一世珍藏的130篇美文》。女友在看《2005年中国最佳散文选》。
读了没多久,我在那里发牢骚:“翻来翻去,这130篇美文里没读出来几篇好的来。”
“可能是翻译的文笔不好吧?里面80%都是翻译的,中国作家的没几篇。”
“还就中国作家的几篇读着舒畅。”
“哪几篇?”
“刘亮程的《剩下的事情》,史铁生的《合欢树》,还有鲁迅的《风筝》。”
“我不喜欢鲁迅的文章。”
“why?”
“拗口。”
“那是时代的问题,不是鲁迅文笔的问题。鲁迅的散文很棒,《野草》更是特别耐读,几乎是常读常新。一篇《风筝》,虽然只是淡淡地写了童年的往事,但那股怅惘和悔恨,却深深埋藏在哥哥的心里。”
“我喜欢刘亮程的散文。”
“我也是。据说他识字不超过一千个,如此博大的境界,不知道是怎样写出来的?看起来,文章境界的大小与认识汉字的多少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最喜欢的是《合欢树》。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情的词句,甚至似乎连带感情的话都没有。整篇文章,每句话都很平淡。但是,恰是在平淡的词句间,有一种淡淡的哀愁。你读完文章后,这种淡淡的哀愁慢慢凝聚,变成刻骨的思念。史铁生的笔太神奇了,竟然能把文字写到如此水平!”
“史铁生的《合欢树》,《我与地坛》,确实是难得的佳作。不过他思考死亡太久了,也太多了,近期的作品太沉重了。《病隙碎笔》让我有窒息的感觉。”
我们又各自低头读自己手中的书。
过了一会,她在那里嘟囔:“这篇写曾国藩的,又臭又长,不读了。”
我说:“是王充闾写的吧?”
她说:“我没有看作者,等我看看……是!”
我说:“人家可是著名的文化大散文作家呢!”
她说:“读着别扭。”
说完,她有读她的书去了。
但我却被她弄得我没有心情看了。
于是把书丢在一旁。
她说:“那看看杂志吧!”
“不看。那简直是堕落。读点像样的书,欣赏水平好不容易提高了一点,一看杂志,立马就降下去了。”
“你啊,尽歪道理。”
“一本杂志,一时卖到洛阳纸贵很常见。但不几个月,就有人拿去盖酱缸了。如此速朽的文字,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做梦跟mm约会去。”
“记得戴上眼镜啊,免得明天跟我抱怨没有看清楚人家的脸。”
“yes,Madam!”
斗室里,灯光下,剩下女友一人在那里读《2005年度最佳散文选》。
而我,正在写下这些文字。